第6章 賢惠(第2/3 頁)
,至於沈曼……秦琬坐在隔間,安安靜靜地吃果子,侍女都知她十分乖巧,從沒出過事,忍不住偷閒打個盹。秦琬見狀,就貼著耳朵到門縫處,偷偷聽阿孃與劉寬娘子究竟在說什麼。
她總覺得,這段日子,阿孃的心思很重。問阿孃,阿孃卻只是笑,說要給她添個小弟弟了,旁得什麼都不說。至於問阿耶……秦琬這個鬼靈精已經漸漸明白,很多事情,說得和阿耶說,至於做,那可就不一定要按著自己說的做了,反正阿耶也不會發現,十分好騙。雖說她不願意騙阿耶,但……看看孃親要做什麼,多學著一點,準沒錯!
很顯然,逐漸長大的秦琬小姑娘,終於明白這個三口之家中,究竟是誰在當家做主。
歲月和生活給沈曼增添了些許風霜,卻絲毫沒有奪去她的優雅和從容,哪怕穿著最普通的布衣,沈曼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仍舊是劉寬家女眷效仿的物件。
“聽聞娘子要離開,我本不該叨擾,但……”沈曼微微一笑,柔聲道,“我有個請求,雖知冒昧,卻不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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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寬娘子嚴氏得了丈夫的叮囑,早打起精神,不敢怠懈,聽見沈曼這樣說,哪怕她內心裡對沈曼十分信服,平素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眼下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說:“您說哪裡的話,我……未必能幫到您什麼。”
“哪裡,這……”沈曼的臉紅了紅,有些尷尬地說,“也就娘子一句話的事情。”
嚴氏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絞盡腦汁想了許久,才訥訥地問:“什麼事呢?”
沈曼面帶微笑,靜靜地等嚴氏找理由,聽見對方這般說,便溫柔地摸了摸自己逐漸顯懷的小腹,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屬於母性的慈愛,柔聲道:“娘子也見著了,我身子有些不方便。娘子身邊的硯香姑娘溫柔又聰敏,十分得我的喜歡,不知娘子……可否割愛?”
嚴氏一聽,當真是三魂去了兩魂,七魄沒了六魄。
她雖不精明,卻也不傻,沈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婢女討回去,伺候哪個主子還用想麼?
劉寬千叮嚀萬囑咐,照拂代王一家也就罷了,扯上稍微深一點的關係,那是萬萬不可以的。而這送女人,顯然最最不可取——若送的妾得寵了,無疑得罪了王妃;若送的妾不得寵,卻平白與秦恪扯上關係,被標上“皇長子一派”的烙印,就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總之,這女人是絕對不能送的,但直接拒絕……也是不行的。畢竟,誰知道他們一家有沒有翻身的一日呢?血統擺在那裡,平白得罪一個親王,莫說劉寬抗不下此等後果,就連他的恩師鄧疆也沒那膽子說自己敢硬接。
關鍵時刻,嚴氏終於機靈了一次,只見她面露尷尬之色,答道:“使君即將離任,無法攜帶那麼多使女僕役離開,我們商議過後,決定將來自彭澤的僕役們悉數放良歸家。承諾既已做下,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硯香雖還在劉家做事,卻已是良家子,這事……失禮了,但這事我真做不了主。”
沈曼笑了笑,淡淡道,“無事。”
秦琬趴著隔間的牆壁,差點將牆給撓花來。
她年紀漸長,縱聽不懂沈曼話語中的深意,也能明白這似乎不是什麼好事。待下了車,進了家門後,秦恪先走一步,母女倆姑且算做獨處的時候,秦琬實在忍不住,就問:“阿孃,我們一定要讓那個什麼硯香……來咱們家麼?”
沈曼見秦琬滿臉好奇,輕輕一笑,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溫言道:“傻孩子,下次偷聽了,不要問出來。”
“因為是阿孃啊!”秦琬毫不猶豫地說,“為什麼不能問呢?”
沈曼心中一暖,聲音更加柔和:“裹兒真是好孩子。”
秦恪開啟正屋的房門,聽見母女倆在後頭竊竊私語,不由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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