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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龍吟。&rdo;
自鴻蒙開啟,這世間便只有一條龍,後天地歷數代大劫,天塌而地陷,此龍便臥於大地之上,以脊骨撐起了萬頃黃土,久而久之化成一道龍脈。龍骨七尺處最是靈氣聚集,大楚王宮就建在這七尺之處,得天獨厚,內亂或許不忌,但要自外而入卻是難上加難。
但現在無名河中倘若真有人養龍,此龍何來?作何用處?更甚者‐‐是誰所養?
&ldo;沒有真龍血脈,只能是蛇所化……蛇若化龍,先後共有五個階段,未能飛升之前始終都是妖,既是妖,想來妖魔界該有記載。&rdo;
蘇懺甩了一下手裡的拂塵,通常這和禿毛硃砂筆湊成一對兒的拂塵都是藏在瑤光肚子裡的,但自從攀上謝長臨這個金主,他整個人從上而下煥然一新‐‐竟然看不出什麼窮酸味兒來,連拂塵的毛都換了新的……據說薅禿了洛明。
&ldo;……&rdo;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卓月門總感覺他在顯擺。
前話說的差不多了,李如海引著蘇恆才堪堪來敲門。
這偌大的皇城都是蘇恆的家,她就算闖進來也沒人敢多說一句,可大概是看見&ldo;興元宮&rdo;三個字,便不自主的會客氣一點,連院子的大門都敲了一遍。
她曾經也住過這方院子,後來正式冊封了太子,就獨自搬出去了,雖說也有宮人伺候的很好,但那時畢竟年紀小,每夜夢中驚醒不敢大哭的時候,還是會想兄長與母親。
&ldo;……&rdo;今天這東苑的氛圍有些不同尋常,平素三個人也能熱鬧成熙熙攘攘的大街,又多搬進了一個謝長臨理應不至於如此冷清。
蘇恆的神色一凜,隨即想到興許今次的事果然不同尋常,以至於小心謹慎到這般地步,卻不知道這裡麵人躲的分兩批,沈魚和瑤光是想給蘇懺留個機會,說不定清源觀以後能有個更大的靠山,而謝長臨是被轟進房的。
&ldo;進來說話吧。&rdo;蘇懺從大廳裡冒出個頭來,手裡拎著雪白的拂塵,整個人彷彿隨時羽化登仙,蘇恆心裡便又一沉‐‐什麼事能讓她向來艱苦樸素到寒酸的皇兄,突然奢侈起來了。
&ldo;怎麼了?&rdo;她連李如海都撇在了門外,又吩咐老太監看守好了,不許任何人靠近,這才開腔問,&ldo;前幾日綏州知府給京中遞過信……可是巴瀆又有什麼動靜?我早說過,此禍患不能縱容!&rdo;
相較於先帝的懷柔政策,蘇恆一直是主戰的,這些年也沒任由巴瀆壯大,一來綏州邊境駐紮最精銳的兵馬,其中更是有隨軍的修道人;二來,凡有意尋釁滋事的周邊部族,大楚都會暗中施以援手,讓巴瀆始終保持在自顧不暇的狀態。
第19章 第十九章
蘇恆早慧,八歲雖然年幼但已經不再無知,所經大事皆歷歷在目……更何況是危及生命的大事。
當年,巴瀆的三個刺客同時潛入後宮,她與蘇懺正在院子裡頭捉迷藏,忽然生出動靜,喧囂不可遏制,她躲在石桌底下,剛要探出腦袋,卻被蘇懺一把壓回去撞到了腦袋,整個人昏昏沉沉間聽見哭聲,再醒過來的時候,皇兄就不見了,母親手臂上有一道傷,終日唸叨著,&ldo;別怨娘&rdo;,半年後終是鬱鬱而亡。
這是尋常人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但蘇恆耽於身份,家仇與國恨不能分開清算,所以最後無論怎樣義憤填膺都只能忍了,若真動干戈,巴瀆部落雄勇善戰,到最後必然是勞民傷財,兩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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