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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池這邊風平浪靜,宣政殿裡卻起了風波。
昨天晚上郴王以為世子鍾璞和其他家的子弟起了衝突,他昨天心情不好,仗著自己皇叔的身份便不過去。
鍾璞是皇室中人,不管為難鍾璞的人是誰,一想起鍾璞是皇上的堂弟,那肯定得給鍾璞幾分面子。
半夜裡郴王才知道鍾璞得罪了郗池,與此同時,郴王也得知了郗池的身份。
誠王的嫡親世子,輔國公的嫡親外孫,禹王的義子。
郗家、姚家、鐵家其中哪個不是暄朝最顯赫的家族之一?
郗家和姚家關係早就斷了,郴王本想拉攏姚家和鐵家,沒想到郗家和姚家之間還有郗池作為紐帶,昨天禹王和姚清都在場,鍾璞這個不幹正事的龜孫兒子一下子得罪了三家。
郴王簡直想把這個小兒子活活掐死。
最後聽說皇上不知道怎麼過來了,皇上手下暗衛把鍾璞的玩伴押入了刑部大牢,沒有皇上的聖旨任何人都不能見。
今天不上早朝,郴王仍舊天不亮就起來,一同叫了犯事的幾家官員進宮去了。
鍾燁作為皇帝,他是一個年輕的皇帝,郴王等人這兩年在鍾燁手中吃了不少虧,萬萬不敢把鍾燁當成小兔崽子。
龜孫兒子再惹事生非,郴王也得自己處理,不能讓鍾燁這個殘忍的帝王來料理。
郴王和陳光一大把年紀了,兩人鬍子斑白,都是鍾燁的長輩,其他官員也是這樣,一早上迎著曙光在宣政殿外跪了一個時辰,跪得膝蓋快碎了。
等到鄭如出現的時候,郴王身板都難挺直,他道:「鄭公公,皇上現在得空了麼?」
鄭如笑著道:「郴王殿下,您是皇叔,怎麼和諸位大人一起跪著?快快起來吧,您這不是讓皇上傷心麼。」
郴王道:「皇上不肯見臣,臣絕對不起來。」
鄭如伸手讓道:「您進去吧,皇上在裡面等著呢。」
郴王站起來的時候搖搖欲墜,因為跪了整整一個時辰,他差點沒有再摔倒,他湊近一些:「鄭公公,犬子還好?」
鄭如覺得好笑,落到皇帝的手中,得罪的又是皇帝在追逐的人,郴王世子怎麼可能會好,不扒層皮就是好的了。
「咱家不知道啊。」鄭如道,「這不歸咱家管。兩年前皇上就因為這件事情批評過您和諸位大人,恰好兩年前諸位世子公子得罪的就是郗公子,你們不聽皇上的話,沒能教導好自家孩子,同樣的錯犯了兩次,兩次都落皇上手裡,您覺得皇上現在什麼心情?」
郴王臉色更難看了。
鄭如小聲道:「皇上心情不好,諸位大人小心一點。」
郴王道:「犬子不肖,本王痛心疾首,待會兒皇上要是不高興了,希望公公幫忙解圍。」
鄭如笑了一聲:「咱家是個奴才,解鈴還須繫鈴人,郴王殿下想解決這件事情,求另一個人才有用。」
郴王渾濁的眼睛眯了起來:另一個人?郗家或者鐵家?
難道是禹王?
鄭如道:「一定得是郗公子本人,其他人都不行。」
眾人一起進去了,剛站起來不久,見到鍾燁後立刻跪了下來,這回又跪了半個時辰,被皇帝冷言冷語譏諷了許久。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郴王被鍾燁的態度嚇到了,最後還是陳光大膽開口:「臣先前沒有聽皇上教誨,沒有約束好家中子女,皇上日理萬機,不應該為這件事情動怒,希望皇上能把罪子交還,臣等回去一定嚴加看管好好教訓。」
鍾燁漫不經心的坐在上首,明黃衣袍上的盤龍張牙舞爪威風霸氣,他冷笑一聲:「哦?陳卿,朕是暄朝億兆人的君父,你老糊塗了不捨得懲罰幼子,朕這個君父代你管教一番。這件事情不許再議論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