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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清晰地記得原文。
“那個……就是……”雲遊一時有點兒慌張,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怎麼跟陸寒山解釋這事兒。
“小珊是誰?”陸寒山十分冷靜地提問道,“為什麼我媽要讓你們倆見面?”
雲遊深吸口氣,稍微平靜了下來,把施如霜讓自己參加“同學聚會”,並藉此機會來撮合自己和明芷珊的事情告訴了他。
其實前兩天雲遊就把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告訴了陸寒山,但沒跟他說後續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了前兩次的前車之鑑,他實在是不想讓陸寒山再吃醋了。
“我已經跟小霜阿姨解釋過好幾次了,說我有物件了,但是她就是不信。”提起這事兒,雲遊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我話都說得夠明顯了,她還是天天讓我和那個名叫明芷珊的女生出去,人家也有男朋友的啊!”
“……我知道了。”陸寒山認真地傾聽著雲遊的話,忖度兩秒,語氣中帶上幾分安撫的意味,“她就是這個性格,我改天跟她聊聊。”
“好,那就麻煩你——不是,你要跟她什麼?”雲遊剛要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陸寒山說了些什麼,倏然抬起眼眸,直溜溜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要跟你媽媽聊什麼?你要把我倆的事情告訴他嗎?”
陸寒山長長地“嗯”了一會兒,挑眉:“不可以?”
雲遊的語氣有些躊躇:“……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知道總有一天要說,但云遊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逗你的。”陸寒山的眼眸彎了彎,手指搭在雲遊的腦袋上,指尖插/入他的髮絲,聲音壓得沉沉的,帶著些商量的口吻:“我不跟她說咱倆的事兒,就跟她說你已經有物件了,我見過,讓她不要白費心思,行嗎?”
這顯然是對雲遊而言最好的說辭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陸寒山那雙認真的眸子,雲遊忽然覺得有點兒心虛。
“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挺委屈的?”雲遊避開了陸寒山的眼睛,聲音輕輕的。
“什麼委屈?”陸寒山反問。
“咱們在一起了這麼久了,我卻還是沒有做好公開的準備。”雲遊偶爾也覺得自己過分,可之前陸寒山從來不提這件事,於是他便假裝這事兒不存在。
雲遊掰著指頭數數:“到現在為止,明確知道咱倆關係的,好像也就石向陽和俞書桃吧?”
就算是這兩個人,也並不是雲遊主動說的,剛開始的時候,雲遊甚至不知道他倆是怎麼知道的,他和陸寒山剛在一起沒多久,某一天,石向陽突然跑過來問他:“你和陸寒山在一起了?”
雲遊迷茫了好久,他覺得自己藏得挺好的,但石向陽都問出來了,他也只能承認了。
很久以後雲遊才知道,原來上高中那會兒陸寒山就跟石向陽透過底,說他喜歡自己,還拜託石向陽不要告訴自己。
剛知道真相的時候雲遊還覺得挺不爽的,明明自己是當事人之一,怎麼反倒是最後一個被告知的人,後來才後知後覺地咂摸出味兒來:原來早在很久之前,在雲遊還沒有喜歡他的時候,他便已經毫無保留地喜歡著他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隱瞞對雲遊的喜歡。
“我其實有在想這件事的,”雲遊湊近了一點兒,腦袋枕在陸寒山的胸膛上,抬起頭,自下而上仰視著陸寒山,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陸寒山稍顯凌厲的下頜線,“就是我爸媽那邊……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不委屈。”陸寒山喉結微動,忽然開了口。
“嗯?”
雲遊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喜歡我。”陸寒山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在告訴雲遊,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