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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紀，全然不會想到這麼快就要面臨如此現實的問題。

沒等難受多久，很快，崔天星又來找她。

&ldo;我提了分手。&rdo;相比上次的狼狽不堪，這一次，崔天星異常鎮定，一滴眼淚都沒掉：&ldo;下週我要回家準備考試，以後估計就不來學校了。&rdo;

性格乾脆利落，第二天，崔天星就真的沒有再來上課。

和小時候搬家一樣，她消失得很快很徹底。

彷彿從來未曾出現過。

對此，沈杭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平靜。

程溪甚至沒再見過他上課走神，寡言的少年恢復成以往淡漠的模樣，似乎只是消失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直到期中考試，他一下掉出年級前十。

&ldo;這是塗錯答題卡了吧！&rdo;以蔣軒為首的吃瓜群眾紛紛驚訝，&ldo;書呆子怎麼會考這麼差！&rdo;

絕對是答題卡的問題！

&ldo;是因為你朋友走了？&rdo;原本並不關心沈杭的事兒，但這實在是太罕見，放學回家的路上，陸決難得多問一句。

身側的小姑娘低著頭，並不說話。

很不開心的模樣。

&ldo;好了好了，不說他倆。&rdo;意識到說錯了話，陸決趕快往回找補，&ldo;這次你考得很好啊，又是第一。&rdo;

他也發揮得很穩定，還是倒數第一。

春日正盛，純白的柳絮乘風飛舞，枝頭青蔥，露出嬌嫩的綠芽，新鮮可愛。

萬物生機盎然，程溪卻還是不高興。

低頭走了好一會兒，快到家，她才開口：&ldo;那那你呢？&rdo;

陸決一怔：&ldo;我？我怎麼了？&rdo;

咬著唇，程溪愈發沮喪，有柳絮飛到眼睛裡，扎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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