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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伊人。這姑娘一向步步為營算計慣了,利益來得容易反叫她受寵若驚,陸重淮看她得了便宜賣乖冷蔑地哼了一聲說她矯情話多,在她心裡還犯著嘀咕的時候早訂下了回國的飛機票。
盧伊人不是沒漂洋過海見世面,可一天就受益匪淺還是頭一次,陸重淮給她講著歷史典故帶她遊了趟巴黎又日夜兼程飛回大中華,辦理了行李託運,頭一件事就是去陸重淮鼎力推薦的一家烤魚館。外鄉菜再負盛名也對不上胃口,盧伊人餓得就差肚子叫喚了,很明智的沒有因飯菜的選擇跟陸小爺起衝突。
可吃著吃著就不對勁了。
盧伊人胃裡火燒一樣疼,撂下筷子,五個指節緊緊捏住桌沿,捂著肚子滑下來,極力忍受著什麼,陸重淮以為是菜有問題拉住一個服務員就叫他找經理,自己則火急火燎抱起盧伊人,她扯著他的衣角指節發白,只幾秒額頭上沁的全是汗,疼得直抽氣,“不是肚子……胃……”
剛回國連代步的車都沒有,陸重淮急中生智管店員借了輛馬力十足的摩托,利落的從後備箱拿出頭盔給盧伊人戴好,動作甚是熟練,完全顧不上自己,把她抱上車,自己跨上去將她的手圍在自己腰上抱緊。
盧伊人疼得沒邊,一句話也說不出,沒有猶豫地抱緊他,因為疼痛饒是虛弱還是箍得陸重淮直吸氣,卻也沒有說她,反倒極力安慰她,“忍忍,馬上就到。”和那天那個留條子說餓了就忍著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
而此刻盧伊人已經聽不大清楚他說的什麼,意識微微模糊,感受到他的沉穩和焦急,想盡力把注意力從鑽心的疼痛中轉移出來,殊不知鑽透的不是心,而是胃。
冬天的天氣,冷風颳在臉上像刀子似的,涼得像生生脫了層皮。陸重淮緊抿著唇,敏銳地觀察著路況,硬闖了好幾個紅燈,最瘋狂的是在護欄口子那裡轉彎逆行,路上龐然的鐵殼子沒嚇到他反而被他嚇了幾跳,幾個忍不住開窗罵娘。
陸重淮飛車提速走得夠險,還好一路平安,他一馬當先下了車,摘下人事不知的人的頭盔,手鏟進她腋下把人拖下來,氣都沒喘勻就抱著人衝進了急診室。
經過醫生初步診斷是長期飲食不規律導致的胃穿孔,胃負擔過重,終於在中午的烈酒和下午的辣椒雙重刺激下徹底崩潰,需要馬上手術。
他也曾經喝酒喝吐洗過胃,知道這種風險極低的手術沒有危險,匆匆簽了字,站在手術室門口揪著頭髮暴躁得揉了揉。
他不在這兩年她到底是怎麼在吃飯!
陸重淮氣是氣,還是擔心的,寸步不離守在手術室外,等她被推出來又眼睜睜看著她轉醒。
明明惱火得想罵人,可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他的心又軟得要命了。
已經是更深露重的午間時分,隔壁病床的老人好夢正酣,陸重淮感同身受地輕聲問:“麻醉過了疼不疼?”
“好像藥效還沒完全過,不是很疼了。”盧伊人難得沒跟他頂嘴,蒼白的臉色還沒緩過來,輕笑了聲,“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要你擔心了。”
她還知道說對不起,陸重淮忍著沒爆發,虎著臉問,“你到底怎麼在吃東西,為什麼不按時吃飯,把自己弄得胃穿孔不難受嗎?”
好像赫方佐也這麼罵過她,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都流行這麼粗暴地表示關心,她心裡卻奇怪得暖起來,連同語氣也一道和緩下來。“就是太忙沒法按點吃飯,要不是這麼忙恐怕我早回來找你了。”本來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可話說出口竟然連她自己也覺得心酸。
陸重淮仔細審視著她的神情,看不出破綻,也同樣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他早想對她說一句話,無論她是否運籌帷幄都不要撒謊,能騙到的只是相信她的人,哪怕她慣用假面,連最親近的人都諱莫如深。
猶疑間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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