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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他媽就這樣走了?!我衣服你不賠?!」
「哥……怎麼辦?」
謝成隕側過頭看了一眼原野,隨後在桌子上的小卡片那裡寫了一串數字,他理了理領口站起身走到了門口:「你好,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要洗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是洗不洗的問題嗎,這他媽是沒禮貌!那是你朋友嗎這麼……」男生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叫著,直到抬起頭看到謝成隕的臉,他吞了一下口水對著這種沉穩俊朗的人罵不出更難聽的話,忍了又忍最後一把拿過了卡片,「下次讓他有素質點。」
「嗯,實在不好意思。」
原野走到了謝成隕旁邊:「他聽到了怎麼辦?」
「我知道。」謝成隕聽著耳邊鼓點躁動的音樂,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不敢熬太晚,就先回去了。」
「啊?就走了?」原野挑起一邊的眉頭。
「是,你好好和江映玩,這裡不是還有很多你朋友嗎?我現在熬夜能力不太好,音樂聲太炸了不太適合我,早點回去休息了。」
「好吧哥。」原野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謝成隕不是真的回家。
「謝謝你今晚一直陪我。」
「哪的話,你早點回去休息哥。」
「好,玩得開心。」
謝成隕走出去時,還被有的不老實的手摸了兩下腰,讓他皺著眉加快了腳步。在圈子裡尋找一下屬於這個群體的認同感和驕傲就夠了,這種炸耳刺激的酒吧活動還是不太適合自己,放在三十歲以前可能偶爾還能去一下,現在只讓他感到頭暈。
電梯離酒吧門口不算很遠,但是比起那邊的吵鬧也算安靜了很多。齊衍澤握緊了拳頭看著即將上升到24樓的數字,血液裡那些瘋狂肆虐的幾乎躁動到快把自己衝破的屈辱一直沒有平息。
他以為自己做得很好,以為謝成隕的眼裡有自己,以為男人偏心還愛他。可結果都是什麼?他委曲求全了一年多究竟得到了什麼?這就是曾經的報復換來了謝成隕同等的報復,沒有比親耳聽到事實時更錐心刺骨的疼痛,尤其是那一句輕描淡寫的先吊著玩膩了再說。
這麼久以來謝成隕不溫不火的態度和時不時給自己希望的行為終於有跡可循了起來,他還私以為這次用命換來的機會賭贏了,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選擇爬上了那棵求生的樹,而是讓自己死在那場洪災中。
一生作惡多端,從那個人的悲劇的死亡走向到今天自我選擇的滅亡,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腦袋痛到幾乎快炸開,這種因為情緒極端不穩定的情況下犯病讓他痛不欲生,周圍沒有藥也沒有水。電梯門應聲而開的那一瞬間,他深吸了口氣,立馬走了進去,在剛按下負二樓那一瞬間,要合上的電梯門卻被一隻手給抓住。
「人還沒上完。」
齊衍澤抬起眸看向了平靜看著自己的謝成隕,對方見了他一句話也沒說,他也不知道還能開口說什麼,咎由自取他就算仇恨到最後一秒也沒有資格,因為他更愛謝成隕,愛到這麼長時間的糾纏已經快刻入骨血了,因為這是他二十幾年來最深刻的有關於「人」情感的體驗。
門合上的一瞬間,空氣就像靜止了流動。
謝成隕知道齊衍澤因為曾經的遭遇坐電梯會習慣性站在角落,他只能聽到安靜的電梯裡算不上均勻的呼吸,狹小的空間氛圍壓抑到讓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他垂下眸正要開口,電梯燈卻一下全黑了,隨後突然停在了9樓不動。
因為情況過於突然,謝成隕都沒能在一瞬間反應過來,電梯裡幾乎一點燈光都沒有,只有數字按鍵周圍的光亮著,他立馬側過身按下了所有9樓一下的所有樓層,隨後就開始瘋狂按電梯裡的警鈴,不過毫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