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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方才拿一瞬間,他竟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就彷彿他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夢裡的他在跟一個人對話。
對話的具體內容謝謹歌已經記不清了,只能隱約的回憶著幾個斷斷續續的詞字……
次元,演繹,副本……
然而等謝謹歌想去仔細深究這幾個陌生的字眼的時候,卻發現無論怎樣回憶,都回憶不起來了。
從小到大,謝謹歌做過無數詭異的夢,而今他的身邊,還躺著一條來自深海的雄性人魚,相比之下,一個記不起的夢反而沒那麼讓謝謹歌在意了。
這麼想著,謝謹歌放下手,坐起身之後,看向了躺在他身側的蘇野。昨晚這人魚仗著自己喝醉了酒,行事有些肆無忌憚了。
謝謹歌體力不差,但是經過昨晚的折騰,此刻身體卻還沒有完全恢復。想到昨晚的事,謝謹歌都記不清楚蘇野拉著他到底做了多少次。
要不是最後他有些惱了,怕是蘇野都還不打算停下來。想到這,謝謹歌的眼神裡浮現出了一抹冷意。
雖然閉著眼,但是卻一直在感知謝謹歌情緒變化的蘇野,在明顯感覺到謝謹歌投放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變冷之後,眼睫輕輕顫了一下。
而這細微的變化被謝謹歌敏銳的捕捉到了。
「醒了就別裝睡。」謝謹歌說道,然而他這一開口,卻是把自己驚訝到了,這有些沙啞的聲音無不在昭示著他昨夜與這條人魚的瘋狂。
謝謹歌的眼神頓時更冷了。
蘇野抖了抖,睜開了眼睛,在對上謝謹歌凝著他的目光後,先一步說道:「謹歌,我錯了。」他的態度誠懇,語氣低緩,很明顯的服軟意思。
這一說,差點把謝謹歌給氣笑了。
這人魚,越來越會扮豬吃老虎了。
蘇野都這麼說了,他若是再去糾結和計較昨晚的事,反而顯得他有些不依不饒了。更何況,雖說昨晚蘇野做得有些過了,但他自己,其實也並沒有去嚴肅利聲的拒絕。
這麼算起來,他也沒有多少理由指責蘇野。
蘇野一看謝謹歌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示弱有用,他唇角一扯,笑得更燦爛了,臉頰邊那兩個小小的並不明顯的酒窩在清晨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明媚。
謝謹歌盯著他看了兩秒,把目光收回,準備起床,但是在他快要掀開被子起身的時候,蘇野一把抱住了他。
蘇野的手臂環著謝謹歌的腰腹,他的胸膛貼著謝謹歌的後背,然後將下巴懶洋洋的搭在謝謹歌的肩膀處,放輕聲音,撒嬌似的說道:「現在還早…」
相比於蘇野赤/裸的上半身,謝謹歌的身上則是穿了一條白色的襯衣,只不過這襯衣有些凌亂和鬆散,釦子也只扣了中間兩顆,最上面的扣子和最下面的扣子都是解開的。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謝謹歌能清楚的感覺到貼著自己後背的蘇野那結實有力的胸膛,明明是一條人魚,然而變成的這具人類的身體,溫度卻又是無比的溫熱,那隨著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傳遞著熱意,像是一團熱切濃烈的火焰,似要融合掉他內心深處那名為理智的冰霜。
謝謹歌不得不承認,在與蘇野的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裡,他確確實實的被對方一點點感染了。
見謝謹歌不說話,蘇野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又低低緩緩的說了一句,「哥哥……我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他說話間,撥出來的氣息噴灑到了謝謹歌的耳邊,讓謝謹歌覺得有些癢。
與此同時,那放在謝謹歌腹部處的手,也緊了緊,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任性的不想放手。
但是謝謹歌一向自律,並不打算破壞自己的生物鐘,他看了一眼牆壁上掛著的時鐘,然後拍了一下蘇野放在自己腹部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