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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書揚嘖了聲,沒來由地說:「曲叔果然沒說錯。」
「嗯?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來接你,也讓我看著你,不讓你跟亂七八糟的人一塊玩,不然像你這樣腦筋不夠靈敏的,走個夜路就能被人騙走。」
「什麼呀?」曲珞斂眉瞪了他一眼,隨後向他解釋鋼琴老師與柯燼的關係以及剛才兩人並肩的原因,末了,她狐疑地問了句,「搬桌子的時候,你跟柯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過節?」
這是他第二次像個刺蝟一樣豎起刺,一頓亂扎,而且還只扎柯燼一人。
第一次便是開學第一天,搬完桌子回來的課間。
因為兩人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對彼此的脾性都很瞭解,所以曲珞能很敏銳地感知到葉書揚的情緒變化。
儘管開學以來,他莫名其妙並且讓她讀不懂的情緒有很多,但這其中,他對柯燼的不耐煩還是挺明顯的。
「狗屁過節。」葉書揚偏過頭,睨了她一眼,一副看笨蛋的表情,「要真說有,那也是球場上的摩擦導致的。」
曲珞:「……」
不過他好像也沒說錯,高一的時候,五班和八班在籃球場上不止一次地有過摩擦,而柯燼現在又在八班的陣營裡。
所以葉書揚的話確實有可信度。
兩人並肩走著,葉書揚鬱悶地揉了揉後腦勺。
他和柯燼的確沒有過節,甚至搬桌子那會兒都沒說過話。
但真要說有什麼原因,那只有一個,就是他心裡有鬼。
而他心裡的那個鬼……
葉書揚垂眸看過去。
……此時正笑得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想幹嘛?」
「葉小新,我累了,你能揹我嗎?」說完這話,她直接停下了腳步。
葉書揚繼續往前走著,耍無賴道:「我也累了,那你能揹我嗎?」
曲珞:「……」
她這165的小身板怎麼背得動他186的大高個啊!
「真的好累哦,練了一天的琴。」語氣特別委屈可憐,頓了兩秒,她繼續賣慘,「手特別酸,腿也是,酸到走不動道了,你肯定不忍心我累死在這荒郊野外的,對吧?」
葉書揚輕笑一聲。
服了。
自己怎麼偏偏就吃她這一套呢。
他背對著她停下步伐,而後半蹲下來,無奈又寵溺地說:「跳上來吧,大小姐。」
聞言,曲珞幾乎沒有猶豫,小跑到他身後,笑著跳起來,雙手搭上他肩膀的同時,葉書揚默契地單手抓住她的腿,隨後將手中的包遞給她,背著她繼續往前走。
曲珞趴在他頸側,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今天練琴的事。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側,熟悉的青檸味也在鼻尖縈繞著。
她彷彿總能有新的話題可以講。
從抱怨新曲子的難度到稱讚老師家阿姨的做菜水平。
可葉書揚心猿意馬,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很癢。
不止頸側癢,心也癢。
頸間的肌膚微微顫慄,耳廓一陣酥麻感,心尖止不住地悸動。
就像有一股電流正從耳根順著四肢百骸而去。
也更像所有的敏感神經都聚集在右側的耳朵和脖頸處,因她呼吸的頻率變得時而鬆弛時而緊繃。
他不自在地往左邊移了移腦袋,好找到機會壓制住體內的那股電流。
然而她雙手都抓得很緊,緊到他挪動不了。
以致於他的步伐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慢了許多。
「咦?你耳朵怎麼紅了?」曲珞突然轉換話鋒,仔細盯著他的耳朵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