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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喜悅才是對的。那是徐東霞的兒子。還是個男人。
第27章 危險
盛席扉在敲鍵盤的間隙突然抬頭問對桌同事:「你見過gay嗎?」
對方茫然地抬起頭,過了一會兒才從程式設計思維中走出來,詭笑著問:「扉扉你要出櫃了?」旁邊的同事也探過腦袋,「扉扉出櫃了?那是不是得先讓兄弟們爽爽?」
盛席扉嫌棄地:「滾滾滾!上班呢!」所以不能怪他不愛跟這幫臭老爺們兒們聊天。另兩人呵呵笑著將自己重新擺正在螢幕後,盛席扉嫌棄地看他們一眼,在心裡補充:「誰愛跟這種臭老爺們兒聊天?」
他愛跟秋辭聊天。
那天和秋辭聊過後就上了癮,之後吃飯走路甚至打球時都更頻繁地產生新鮮的心得,然後就會想起秋辭,想講給他聽,再聽聽他會說什麼。
他這會兒想明白自己願意和秋辭說話,不僅因為秋辭近距離地參與過他糟心的家事,也不僅僅因為秋辭是一個如此優秀的傾聽者和表達者。他還想明白以前覺得閒聊就是無聊,只是因為沒有碰見好的對手。
是對手,也是隊友。他現在覺得聊天就像打球,如果隊友配合不佳,或者對手技術太差,打起來就不痛快。
秋辭既是好隊友也是好對手。那種丟擲的球對方都能接住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而作為對手,秋辭還很擅長防禦,能給盛席扉蓋帽的人不多,秋辭算一個。甚至那掩藏在微笑和溫言細語底下的進攻性也被盛席扉察覺到了,這些都激起他強烈的進攻欲。
第一次在聊天時沒有期望對方反應再快些、知道得更多些,第一次擔心自己不夠聰明。
旁邊的同事杵他,「想什麼呢?自己坐這兒咧嘴傻笑,要談女朋友了?。」
盛席扉回過神,興高采烈地問:「你有過跟人聊天怎麼也聊不夠的時候嗎?」
對方面露惆悵,「有啊,我初戀……你真有物件了?夠速度的啊!到哪一步了?」
對桌探出腦袋,「敏敏還有初戀?你都沒跟我們說過啊!」
「高中的時候……」
盛席扉的思緒從敏敏青澀的初戀裡溜號了,想到那天跟秋辭分別以後,他給對方發過幾次訊息,一開始是詢問那個同事的情況,秋辭回復得不多,但告訴他那個同事狀況不錯,運動和語言都沒太受損,已經去康復醫院了。他覺得秋辭一定很忙,只在週末提過兩次「約」的事,特地挑了他們幾個哥們兒一起聚餐的時候,都是秋辭見過的人,結果兩次都是拒絕。
第二次邀請是在聖誕節前,他問:「你們公司過聖誕嗎?」秋辭回:「我不信教。」
盛席扉回想那四個字,在腦子裡模擬他說這話時的神態和語調,冷得齜牙咧嘴。他本來還想問秋辭過年回老家的事,心想他們可以一起走,兩人開一輛車,既環保又省過路費。但還是算了吧。
他開始認真琢磨秋辭的性取向這回事,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時能回答秋辭是不是愛上他了,以及秋辭為何對他忽冷忽熱。
可當他真正去思索這事兒時,卻發現完全無法下定論。已知條件太少了,觀測遠遠不夠。
他只能假設,假設秋辭不是gay,還要假設秋辭當初對虞伶熱心不是因為對虞伶有歹意,而是出於對老師的感恩,這便同時解釋了他為何對自己的困難也同樣熱心相助……都是因為自己老媽。由此就要推出他時而對自己疏遠,是不想和自己走太近。
這是個讓人喪氣的推論,但結合秋辭的社會資源和交際圈,很合理。
再假設秋辭是gay,那他一定是看上自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假設,還不如上一條呢。
盛席扉不知要怎麼看待gay,他只聽說過同性戀在人群中的比例其實不低,但生活中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