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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就可以耍耍小性子,如果不是娘護著,我哪兒能這般自在,說不準就得了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名兒。再說了,咱們每年都有一個月出去玩,閒暇時,娘也會帶著我去好玩的地兒,怎麼就成了困在這小院子了。”
“你呀,就會撿好聽的給娘說。”白夫人聞言笑了,她真怕含之只顧順著她而委屈了自己,仔細看她眉間笑意,沒一點作偽,才放下心來,為了含之一輩子,至少在尋到合適人家前,她只能這麼保護女兒,“這些年各樣的書你讀了不少,字也獨具風格,閒暇時也愛捻著棋子琢磨古棋殘局,為了研究美人圖還歪打正著練了一手好丹青,這麼一來琴棋書畫就差個琴了,真的不學?”
“不學,會聽就行了唄,那琴絃撥得手疼。”含之皺眉,她也喜歡聽各種琴曲,可就不想學,想想彈琴挑弄琴絃就感覺手指一陣麻,又想起什麼,含之指著自己的臉說道,“娘,你看我今天化的妝,是不是很自然?”
白夫人認真打量,笑著點頭:“很自然,脂粉也貼合膚色,這麼一來是個清秀佳人了。”自己曾經給含之說過,她的樣子也是少有的,一經打扮不比姐姐珺瑤差,但到時肯定會有人特意拿姐妹倆對比,說不準之後就是一連串麻煩。她說出這話,主要是知道含之性子淡泊,不在乎樣貌可能給她帶來的名聲,倒更煩因此惹來的一堆繁瑣事宜,況且,含之一直覺得珺瑤才是真正的天然去雕飾,不用化妝都很美,所以一直沒有攀比之心,反而為了避免別人可能的比較而喜歡上讓自己更清淡的妝。
這也是含之最初提筆練丹青的原因,她研究各色美人圖,琢磨的就是哪種妝容能讓人打消拿自己與姐姐比的可能,也方便她在院子裡偶爾摘下面紗。
“對了,含之,這次生辰娘想帶你到別莊去玩,你覺得怎麼樣?”白夫人想起自己的來意,開口詢問含之的意見。這個想法自白恪明說出近段時間那個謝兄可能會上門拜訪就有了,她還沒查清楚那天的那個謝小公子是否與這個謝家有關,即便是多心,也比萬一就碰上了好。
“不是說好了請安姨過來吃頓飯就成?”含之有些奇怪地問。往常外出玩,娘總會避開生辰這段時間,畢竟是白家嫡出的小姐,如果每年都恰巧這個時辰出去,反而惹人注意,說不準就被傳去什麼閒話來。
“十三歲生辰,雖然比不上及笄時隆重,到底也是該重視,你爹如今仕途正順,同僚間各種理由往來,我擔心今年你祖母會堅持囑咐給你大辦生辰宴,那時娘就推脫不得了。”
這也是原因之一,白老夫人一向不甚喜歡自己,連帶對含之也薄涼許多,這些年藉口讓含之靜養身體幾乎不主動見面,這樣倒是真方便了自己保護含之的意思。但因為白珺瑤十二歲名聲初起,她的十三歲生辰宴白老夫人做主大辦了一場,到了含之這裡,就算礙於面子,她也得做足場面。屆時,人情往來,總不能讓含之還帶著面紗,何況,一次出面以後的宴會邀請就推脫不得了。
另一方面,白夫人一想起芷言說的那位小公子可能看見了含之的樣子,就擔心不已。這世間,巧合最是戲弄人啊,誰能保證計劃就萬無一失。
第五章 推卻
素來不理十丈紅塵事,豈能為她人作嫁衣裳。
“過幾天就是含之生辰了,我想這次給她正式過,你也想想都要給哪些人發帖子,別出了岔子。”
暖閣裡間,白老夫人靠坐在軟躺椅上,一個小丫鬟正拿著小木錘子慢慢給她捶肩。白夫人坐在她側對面的椅子上,連姨娘坐在後面,不過是個小凳子,另外兩個姨娘則站在一旁。
這話是白老夫人對白夫人說的,語氣不親切,言語間十足婆婆架勢:“你去年操辦了珺瑤的及笄禮,這次要請的人大差不離就那些,其他的你斟酌著請。要是忙不過來,連姨娘也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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