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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撅了噘嘴, 洗手後從鍋裡盛了碗米湯,走上前去:&ldo;你讓開,我餵他吃了粥, 才能餵藥。&rdo;
男人瞅了瞅身旁還昏迷不醒的小孩, 聽話的站起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
&ldo;管他要不要了, 我早就當阿仁是我自己的孩子。&rdo;婦人一邊餵粥, 一邊傷心說道:&ldo;只是這孩子, 怎麼就是不醒呢,試了那麼多偏房,竟都不管用。&rdo;
&ldo;大夫不是說了,孩子撞傷了腦袋, 要多養, 放心吧, 早晚會醒的。&rdo;男人從旁安慰道。
&ldo;對了, 你再去河裡釣幾條魚回來, 鄰居劉婆婆有個外甥女, 就是小時候撞了頭, 吃了多少藥都不管用, 後來得了個偏房才醒的,昨日她把那方子給了我,我們也試試。&rdo;女人將粥餵完,又去爐上把煎好的藥倒在碗裡,晾涼後端了過來。
&ldo;又要魚?&rdo;男人撓了撓頭:&ldo;入秋了,河裡的魚不多了,你改日去集市上買個大水缸,我們多養些,不然再過幾個月,河上結冰,可不好弄魚了。&rdo;
&ldo;行,你快去吧,一會天黑了,下水危險。&rdo;女人一邊給孩子餵藥一邊催促道。
裴鐸自入京第一日就被蕭愈派人給抓了,本以為蕭愈會要了他的命,以絕後患,不想蕭愈不僅將他安然無恙的放了,蕭愈自己竟還離京南巡去了。
裴鐸記掛託付在農戶家的李承仁,他久久不歸,不知那夫妻倆會不會擔心他是舍下孩子逃跑了,雖然那夫妻倆都是心善之人,但他還是不放心將李承仁單獨留在那。
半個月前,他曾順利混出了城門,但出城後突然發現自己身後有尾巴。
其實回裴府後,裴鐸就發現家門外有人監視他,想也是蕭愈派來的人,蕭愈不放心他,但可能礙於種種原因又不想殺了他。
他出城前本來已經設法甩開了家門口那幾個日常監視他的人,不想蕭愈在城門處還留了後手,他一出城,又被新的一夥人給盯上了。
裴鐸原本是想去看看李承仁,給夫妻倆留些銀子,託他們好生照顧,但因為身後的尾巴,不得不在城外轉了一圈又進城回家。
自他跑出去以後,第二日府外監視他的人就多了一倍。
一晃又半個月,裴鐸不敢貿然去看李承仁,要是讓蕭愈知道李承仁還活著,搞不好就要斬草除根,那他就太對不起李琬琰。
蕭愈自尋到李琬琰那日,便留在縣城不走了。
這樣一尊大佛留在縣裡,劉知縣是日夜難安,一邊小心翼翼不敢漏出絲毫風聲,一邊想盡辦法努力討好皇帝陛下。
但幾日下來,劉知縣發現自己想多了,皇帝陛下的重點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個做桂花糕的女掌櫃身上。
聽自家見過那女掌櫃的小廝說,那女掌櫃是個驚世絕艷的大美人,比畫裡的神仙還漂亮,劉知縣心道也難怪,若非絕艷美人,哪裡會引得皇帝如此流連。
蕭愈自住在縣裡後,幾乎每日都會登門去見李琬琰。
李琬琰在家躲了幾日,但發現根本躲不過他,院門鎖了,他便讓霍刀翻牆進來,替他開門,她將自己的屋門鎖了,他更是輕而易舉的翻窗進來。
總之無所不用其極,種種行徑無賴的像市井小賊。
李琬琰發現自己這樣躲下去無用,索性恢復往常的日子,早上帶著明琴與鋪子做點心。
點心鋪子久未開張,今早一開門百姓蜂擁而來,在鋪子外排了長長的隊。
明琴在前堂賣點心,賣著賣著,一抬頭便看見霍刀。
明琴一想到前兩日,霍刀跟著蕭愈身邊,為虎作倀的騷擾小姐,便氣不打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