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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慘澹的光線下，他眼底的神色分外陰鷙。

李琬琰後背生疼一片，她想要起身，費力撐著手臂剛剛坐起，肩上便一重，她再次被蕭愈推倒，摔回榻上。

蕭愈的身子跟著壓下來，他扣住她的手腕，不允她半分掙扎，死死地將她壓制在床榻上。

&ldo;李琬琰，我真是小看你了。&rdo;他又重複一遍，比上一句更咬牙切齒。

&ldo;我原以為你是被你父皇教壞了，今日才知，原來你骨子裡就是個不擇手段，心如蛇蠍的女人。&rdo;他見她偏躲著頭，抬手用力掐住她的臉蛋，將她的小臉扳正，冷笑問她：&ldo;在你原本的計劃裡，我是個什麼下場?&rdo;

&ldo;若你借來兵，真能贏了我，是不是還打算像十年前一樣，費盡心機，派無數人來取我性命，不見我的屍骨不罷休?&rdo;

他話落見她不應，冷笑愈甚：&ldo;劉常懷借了你兵，禮尚往來，你打算如何報答他?是攝政王位，還是寬衣解帶任他消遣?&rdo;

擁擠的床榻上，李琬琰面對蕭愈的連聲質問，沒有一句是她能答出來的。

若她說，她此番不曾想要他的性命，只望他能折兵損將，大傷實力，退兵北去，他可會信?

他應該更相信這是她窮途末路的求饒之詞。

&ldo;我若不借兵，難道坐以待斃，等著王爺將李氏宗親在我眼前殺個一乾二淨嗎?難道要我看著至親一個個慘死眼前嗎?&rdo;李琬琰紅著眼盯視蕭愈反問。

蕭愈聽了低笑一聲，他指尖輕撫她的臉頰，這般姿態像是在說著情人間最親暱的密語。

&ldo;你不就是這般對待我的嗎?&rdo;

可他話說出口，卻讓李琬琰忍不住周身冷戰，她望著蕭愈，眼睛裡似有痛苦和絕望。

&ldo;你如今又裝成這副樣子給誰看。&rdo;他像是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悲傷，卻絲毫不領情，他的大手向下，粗魯的扯斷她腰間的束帶：&ldo;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本王瞧瞧，你在別的男人身下曲意逢迎的放浪姿態，夠不夠換回你這條賤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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