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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但見觀塵一舉一動，竟和他記憶中的慧知小和尚完全不同。兩個身影在他腦海之中逐漸分開，不再重合。

罷了，只是長得略有幾分相似而已。

他放下燈籠，後退兩步，轉身繼續朝前走去，一邊開始編瞎話：&ldo;唐突了，只是我幼時途徑此寺，見過一個法號慧知的小和尚，如今故地重遊，便以為他還在。不過我看見寺裡西邊似乎正在修繕，卻不見以前的幾位老師父，靈東寺可是換了一批人?&rdo;

觀塵又跟了上來，不過這次走在他旁邊，方便說話。

&ldo;貧僧不是寺中人，本是從京城而來，負責修繕此處的。&rdo;觀塵徐徐道來，就連說話的方式也令人心安，&ldo;去歲十一月，初來之時寺院已破敗，留下的只有二三僧人並幾間屋舍而已。&rdo;

竟是從京城來的。

既然靈東寺已經破敗，想來慧知也應該早就離開了。

季別雲走了幾步路之後便累了，他擺擺手，坐在廊下休息。而觀塵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他道：&ldo;寺中似乎確實留有東西，施主稍等，貧僧去取來。&rdo;

不等季別雲出聲詢問，僧人點了個頭便轉身離開了，連燈籠都沒拿，獨留他坐在原地。夜風刺骨，他緊了緊身上的衣袍，漫天猜測觀塵會帶來什麼東西。信物?慧知留下的僧袍?

罷了，只要不是遺物什麼都好。

他不想再有旁人受到牽累而死了。

他倚著廊下的柱子，偏頭瞧著燈籠裡的燭火。即使吹不到風，火光也一跳一跳的，就沒有個平靜的時候。

抬頭望去，不遠處的大殿外搭了高高的架子，屋脊兩端的漆上了一半，似乎往日的破敗即將被掩蓋得一絲不漏了。

靈州城處處都熟悉，可他偏偏待不得。眼下該去的，是宸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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