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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自顧自道：&ldo;寧遠這詞兒好，一聽就適合去一趟河南道，替朕督軍。&rdo;

河南道?

季別雲慌亂之中突然清明過來，充州不就位於河南道?難道聖上是想讓他暗中去一趟充州?

他眼神疑惑，元徽帝看了不由覺得好笑。

&ldo;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你不是也懷疑朝中有人生了異心，欺上瞞下嗎?可朕不想聽什麼無據的流言，朕想要確鑿的事實。&rdo;

季別雲注意到聖上用了一個&ldo;也&rdo;字，便大著膽子問：&ldo;敢問陛下懷疑的是誰?&rdo;

元徽帝站起身來，行至他面前，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打量了許久。

他被看得額上冒冷汗，開始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或許太大逆不道了。竟敢讓陛下親自剖白聖意，從來都只有臣下揣測聖意的份，哪裡有為臣的要求皇帝坦白?

但皇帝還是開口了：&ldo;那你覺得這朝中誰最可能與朕異心?&rdo;

季別雲第一個念頭便是丞相。

方慕之上次對他說過，自從元徽帝繼位之後，丞相與皇帝之間便疏遠了，反倒是鎮國大將軍萬良傲始終諂媚親上。

他不便答，只能裝傻。

元徽帝卻戳破了他心中所想，&ldo;你想說丞相?也對，怕是把朝廷所有官員拉過來回答這個問題，一大半的人都會說是丞相。畢竟是位高權重，樹大招風，官位再低一些的即使有了異心也翻不出浪花來。&rdo;

照這意思，那便不是丞相了。

季別雲更加疑惑了，總不可能是鎮國大將軍吧?

&ldo;陛下，臣愚昧，實在猜不出來。&rdo;他索性放棄了。

元徽帝轉過身，又坐了回去，&ldo;朕觀你神情，應該是猜出來了吧。&rdo;

季別雲面上盡力維持著平靜，內心已經鬧騰起來。

原來還真是鎮國大將軍啊!這朝廷可真夠亂的。

&ldo;充州的事一層扯著一層，從地方上的官員到朝廷重臣，牽一髮而動全身。你是朝中新貴，身後無投靠派系，故而朕選中了你，充州之事你得替朕好好查清楚。&rdo;元徽帝放慢了語速，字字強調道，&ldo;務必查清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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