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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塵好像對他太好了。

好到不止是打破了戒條，還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曾經在他眼裡只是點到為止的舉止與眼神，如今都添上了親近的色彩。那些字跡，那些關切，還有曾經一再避嫌卻於昨夜被打破的觸碰……

季別雲不敢再細想。

他可以仰慕著觀塵，但從沒想過對方會……

正在他焦慮之時，屋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推開。

觀塵走了進來。

對上僧人視線的一剎那，季別雲腦袋一片空白。

他找觀塵原本是想提前說一聲，若是有人前來懸清寺找尋他下落，一定要幫他擋一擋。可此刻這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彷彿被人捏住了咽喉。

&ldo;奏章遞上去了嗎?&rdo;觀塵開口問道。

季別雲愣愣地點了點頭。

觀塵察覺到他情緒有異，略微皺起了眉頭，&ldo;出了什麼事?&rdo;

他一瞬間有種衝動，想問對方&ldo;你是不是對我有別的想法&rdo;，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如果不是怎麼辦?如果是……那他豈不是挑明瞭，二人之間以後該如何相處?

&ldo;我……&rdo;他腦海里像是被塞了一大堆線團，胡亂找到個話題便脫口而出，&ldo;元徽帝他噁心我。&rdo;

&ldo;怎麼了?&rdo;僧人神情有些緊張。

他又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不想讓對方知道賜婚一事，趕緊搖頭，&ldo;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還沒收到奏章批覆，元徽帝應該是把奏章扣下了，我明日再呈一封上去。&rdo;

觀塵依舊皺著眉，看樣子沒輕易相信。

季別雲緊張極了，害怕和尚再追問，屋內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觀塵的目光若有實質般掃過他眉眼，最後卻只是道：&ldo;昨日喝了酒，今日頭疼嗎?&rdo;

&ldo;啊?&rdo;他有些懵，反應過來後暗自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腦袋，&ldo;不疼不疼，早起時有些頭暈，現在已經好了。&rdo;

&ldo;吃過藥了嗎?&rdo;觀塵又問。

他又趕緊答道：&ldo;上午吃了一副的。&rdo;

僧人依舊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道：&ldo;你額上出汗了。&rdo;

季別雲趕緊用袖口擦了擦，正想瞎說一句&ldo;今日有些熱&rdo;，便聽得外面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妙慈跑來了。

果然，小沙彌跑到門外之後，壓著嗓音對裡面喊道：&ldo;師兄!有人來寺裡找季施主!&rdo;

季別雲好不容易放下的一顆心又懸起來，急道：&ldo;趕出去趕出去!&rdo;

觀塵看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卻先對著門外問道：&ldo;什麼人?&rdo;

小沙彌朗聲答道：&ldo;說是右驍衛的，不過只有兩個人，穿的都是便服。&rdo;

季別雲驟然愣住。

觀塵的視線轉向他，幽幽開口：&ldo;怎麼季施主想把自己人趕出去?&rdo;

第78章 有秘密

觀塵逼近一步，低聲道：&ldo;你有事瞞著我。&rdo;

季別雲知道自己露餡了，但還是想死撐，搖了搖頭。

&ldo;看來是秘密，不方便告訴我。&rdo;僧人不需要回答，只從他表情便明白了，頓了頓又問，&ldo;你自己能解決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