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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塵挑了挑眉,對他招了招手,&ldo;你過來一下。&rdo;
&ldo;你不會要動手吧?&rdo;雖然這樣說,他還是走了過去。
沒想到突然被僧人拉著手臂,扯了過去。兩人離得極盡,他正恍惚著就聽僧人壓低聲音道:&ldo;有埋伏,就在院牆外,施主可要護著貧僧性命。&rdo;
還真有埋伏?為什麼他沒察覺到?
他之前跟戴豐茂是隨口說的,原本以為對方不會傻到送上門來,沒想到還真來了。
&ldo;你怎麼發現的?&rdo;他輕聲問道。
&ldo;樹葉無風自動,&rdo;觀塵笑道,&ldo;自然可疑。&rdo;
季別雲伸出去摸刀的手收了回來,抬眼道:&ldo;引蛇出洞,不急,你跟著我。&rdo;
僧人眼裡帶著戲謔,&ldo;多謝施主護貧僧周全。&rdo;
他拉著觀塵往前面走,喃喃道:&ldo;貧什麼僧,施什麼主,好不容易捨棄的稱謂,又來了。&rdo;
季別雲叫人去別處弄了幾把鏟子來,將所有人都叫到後院裡,挖地。
他也拿著鏟子下了地,任勞任怨地幹活。只有觀塵大師站在一旁,悠悠看著他們,好不清閒。
戴豐茂悄悄靠過來,問道:&ldo;咱們這是挖什麼啊?&rdo;
季別雲重重一鏟子下去,泥土飛揚,&ldo;能咬下御史臺一塊肉的好東西。&rdo;
他這話一出,戴豐茂更來勁了,不要命似的使勁挖。
一行人從傍晚挖到天黑,幾盞燈籠在旁邊樹枝上掛著,勉強照著腳下的土地。
不知從哪個方位突然傳出一聲驚喝:&ldo;挖到了!&rdo;
季別雲匆匆過去,只見一個深坑之中有個東西冒出了頭,伸手一摸,是個陶罐。他扒開旁邊的泥土,將陶罐拔了出來,揭開蓋子,裡面只有一張摺疊起來的信紙。
找到了。
他將蓋子重新掩住瓶口,抬頭道:&ldo;你們先去門口等著,我馬上出來。&rdo;
人太多,對面不好出手。
戴豐茂第一個反對:&ldo;你幹什麼!此地不宜久留。&rdo;
季別雲不便說出口,只使了個眼色,希望對方能看懂。
&ldo;不聽軍令嗎?快出去。&rdo;
光線不好,戴副尉似乎是愣了一下,季別雲沒有把握對方看懂了,只能將人趕走。
待人都退出去,季別雲才將信紙拿出來,走出田地,&ldo;觀塵,拿一盞燈。&rdo;
僧人在原地從天亮站到天黑,此時終於有所動作,走到樹邊將最後一盞燈取下來提在手中。卻沒離開,反而朝季別雲走近。
&ldo;為何不提前知會他們?&rdo;
為了避免暴露,季別雲也湊近了才開口:&ldo;這不是有你嗎,燈給我,出去吧。&rdo;
然而就在此刻,圍牆那邊突然出現了響動,樹影劇烈搖晃,五個人一躍而下。他們呈包抄之勢,手中是刀是劍看不清楚,總之都閃著冷光。
&ldo;出去不成了。&rdo;觀塵輕聲道。
他瞥了一眼處變不驚的僧人,觀塵此時再走反而會陷入危險。為了防止打架時分心,他將那封信遞了出去,輕聲道,&ldo;收好了,站著別動。&rdo;
季別雲探向腰間,卻寒刀一點點出鞘。
好久沒打過架了。
他有些懷念握著環首刀時的感覺,不自覺挽了個刀花,足尖一點迎上前去。
兩柄利刃相撞,隨著身形相錯,刀刃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