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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不料還沒走兩步時突然被人叫住，吳內侍手裡握著什麼追了上來，笑道：&ldo;這是陛下特意給季小將軍的，讓老奴務必交到您手中。&rdo;

季別雲低頭看去，卻發現那是一個小巧的瓷瓶。

他啞著聲音開口：&ldo;藥?&rdo;

吳內侍笑著點了點頭，&ldo;這藥極好，用了便不會留疤的。&rdo;

他接過瓷瓶攥在手裡，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這位元徽帝。

聖上比賢親王還難以捉摸，君威在身，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深意。到底耽於享樂是真，還是心繫民生是真，亦或者這兩面都是元徽帝偽裝出來的面目。

&ldo;麻煩吳內侍替我謝過陛下。&rdo;

季別雲轉過頭，匆匆朝宮外趕去。

他出了宮便拉著甘存義直奔大理寺。甘少卿也沒心思指責誰，焦頭爛額地將昨夜的情況跟他說明。

昨夜三司包括大理寺的人多數已經返家休息，只留下區區幾人，而裡裡外外幾乎全是右驍衛的人在守著。戴豐茂領著二十人守在牢獄內，半夜時蔡涵忽然鬧起來，說要立刻將事情坦白了。但三法司主官都不在，戴豐茂做不得主又拗不過，便拿來了紙筆讓蔡涵寫下來。

然而還沒動筆，外面便走水了。

戴豐茂領著大部分人前往救火，留下了兩人，誰料上面堂內只起了一點火星子，虛驚一場罷了。等他們回到牢裡時，蔡涵已經不見了。

季別雲也聽得頭疼，在衣角處撕下一片布料擦拭血跡，不過沒當著甘存義的面將聖上給的那瓶藥拿出來。

額上的傷口並不嚴重，淌下來的血也不多，他稀里糊塗擦了一通，問道：&ldo;這都是戴豐茂跟你說的?&rdo;

甘少卿點點頭，&ldo;我一接到訊息就趕過來，將戴豐茂和其他三司的人都分開問過了，他們口中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差不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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