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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信的內容，卻記得是飛鴿傳書。既然是信鴿，必然有訓練它的人，我又去找了附近所有飼養鴿子的地方。&rdo;

他說到此處停下來歇了歇，本以為季別雲會迫不及待讓他趕緊說下文，但少年神情有些陰沉，不知在想什麼。剎那間他似乎明白了一點，或許是因為痛苦又無知了許多年，終於要知道真相的時候心中不免五味雜陳。

徐陽搖了搖頭，&ldo;南陳被攻下之後，南陳邊境的太守家被大梁查抄了，他家養的一批信鴿恰巧賣到了靈州附近一家養鴿場。我把所有鴿子都帶回南陳太守的舊宅，挨個試了試，其中有幾隻直直飛往了靈州。&rdo;

季別雲終於開口，&ldo;應該是飛到了靈州刺史府吧?&rdo;

&ldo;對，&rdo;他答道，&ldo;正是當初鄭禹所在的地方。&rdo;

話音落下之後，徐陽有些緊張地注意著少年的反應，對方太過平靜，他反而有些擔心，不禁看向觀塵尋求幫助。

僧人卻沒有絲毫擔憂之意，只是撥弄著掌中佛珠。

&ldo;所以，通敵叛國的其實是鄭禹?&rdo;季別雲低著頭，彷彿自言自語，語速很慢，&ldo;我爹攔下他通敵的密信，鄭禹發現之後害怕暴露，於是聯合段文甫將罪名誣陷在了我爹頭上……段文甫那時身為淮南道監察御史，可以直接上奏先帝，故而短短三日就定下了我爹的罪名。&rdo;

少年停頓片刻後，自嘲般笑了一聲，&ldo;原來如此啊。&rdo;

徐陽想勸季別雲別動怒，還沒開口就被觀塵看了一眼，似是阻攔。

他愣了愣，觀塵卻先他一步道：&ldo;待會兒我陪你進宮。&rdo;

季別雲轉過頭去，神情依舊陰沉，但語氣正常了一些：&ldo;你怕我在元徽帝面前發瘋?&rdo;

&ldo;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做過的承諾，你可以儘管做想做之事，&rdo;僧人眼神猶如一池靜水，卻不容置疑，&ldo;我去幫你守住退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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