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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比較自來熟，她一邊收拾著自己洗好晾乾沒來得及疊的衣服，一邊對林溪說：「咱們班的女生一共住了兩個宿舍，多出來我一個，這是第三個。」

「因為咱們學校裡大多數人都是不住校的，所以這棟宿舍樓裡面很多房間是空著的，門上有貼的門牌號，你看清楚，回來的時候不要走錯了。」

林溪一一記下，她把從家裡帶來的床墊被子鋪好，簡單去浴室洗了個澡，就上床休息了。

忘記帶吹風機，林溪的頭髮用毛巾擦了很久，還是泛著潮意。她半靠在床頭，開啟手機，黑夜裡，有一方小小的角落裡露出一點亮光。

季星陳十點多的時候給她發過一條簡訊，問她在幹什麼。

林溪回了一條過去。

——睡不著。

等待了兩分鐘，那頭沒有簡訊再回過來，林溪暗滅手機準備閉上眼醞釀睡意，手機就在枕頭底下嗡嗡響了起來。

季星陳給她回了個電話。

響鈴聲在安靜的寢室內驟然響起，打破安靜。林溪開啟靜音，屏息聽了一下另一個床的動靜，注意到董舒翻了個身，知道她還沒睡，林溪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嗯？」

董舒探頭，從被窩裡同樣掏出一隻亮著螢幕的手機，說：「我還沒有睡。」

林溪才放鬆，她摸黑穿上拖鞋，打算去陽臺接季星陳的電話。

經過董舒的床位時她提醒道：「十一點宿管科阿姨會過來查寢，別忘了時間。」

林溪應了一聲，她捂著手機聽筒推開陽臺的門，清涼的夜風瞬間撲面而來。

季星陳那邊喊了她一聲：「溪溪？」

林溪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應了一聲：「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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