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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去找手下兩個兵卒黃三和吳七,那兩人沒活兒時,常在香染街口聽彭嘴兒說書。找見後,他忙吩咐兩人趕緊去虹橋那邊,到鍾大眼船上,給雷炮打幫手,兩人趕忙跑著出城去了。王哈兒不放心,也跟了過去。到了虹橋,到處一片糟亂。他正在納悶,那兩個兵卒一起趕了過來,說雷炮從那船上跳進河裡,游到對岸,鑽到溫家茶食店去了。
“哦?他跳河做什麼?鍾大眼的船呢?你們瞧見那個姓牟的年輕人沒有?”
“雷炮極慌張,看著像是逃命的樣子。那船往上游去了,我們兩個沒上船,沒見姓牟的。”黃三說。
“你們趕緊往上游追,看那船去哪裡了。尤其留意那個姓牟的!不過別讓他看見你們兩個。”
“那姓牟的怎麼了?”黃三常日就話多。
“追就是了,問什麼!”
“哦!”兩人忙一起跑上橋,往上游追去。
王哈兒原本要去溫家茶食店尋雷炮,但一想,雷炮恐怕是被那姓牟的年輕人恐嚇了一番,才會慌張跳河。他正狼狽著,還是先不要去找他。而且,王哈兒也不願當著雷炮的面,見他妹妹珠娘。
他們兩家相鄰,王哈兒自小和珠娘一處玩耍,年紀大些後,當著人,開始互相避著。不過私下裡,只要得空,兩人都要偷偷說笑兩句,漸漸生出了男女情分。王哈兒瞅準珠娘父母出去的空,偷偷翻牆過去,逗弄珠娘,求親近。珠娘先是不肯,但經不住他甜纏軟磨,終於讓他得了手。幾回之後,珠娘竟有了身孕。
珠娘哭著求王哈兒趕緊來提親,王哈兒嘴裡答應著,心裡卻想:珠孃的爹是軍器監的大作頭,家底厚實,珠孃的聘禮絕不會低於五十貫。自己的爹卻只是個斷了腿的禁軍剩員,一個月只有三百文錢,衣糧又減半。就算能挪借到五十貫聘禮,自己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還是光棍漢,要娶親也遠輪不到自己。再說,雖然自己和珠娘有了這些絲繭兒,但也只是男女間一時情慾衝囟門,並沒到割不開、舍不掉的地步。
最要緊的是,既然珠娘有了身孕,那我還慌什麼?該慌的是他爹孃,我不去睬他們,只等著他們顛倒來求我,那時節話柄就在我手裡了。聘錢自然沒有,他家的奩資若少了,我還不答應。
於是他沒跟父母說,珠娘也躲著不再去見,專等著雷家來催婚。誰知道等了半個多月,不但沒一絲動靜,雷家竟把珠娘嫁給了曹廚子,聘禮只要了一隻羊、二匹絹、四瓶酒。他一聽說,恨得險些把腳跌碎。
轉眼幾年過去了。汴京好人家的女兒,沒有誰肯嫁給一個苦役廂軍。他升做承局後,差些的人家,自己又瞧不上。因此,到如今,他仍是禿杆兒一個。這些年,他不時會念起珠娘,沒事時,常去溫家茶食店吃飯,藉故接近珠娘,說逗兩句。珠娘雖然不大言語,但神色中對他似乎仍有些情,只是她生來怯弱,當著人不敢顯露。
王哈兒聽說曹廚子的娘見不得珠娘,整日摔盆撂碗地罵不停,逼著曹廚子休掉珠娘。珠孃的爹雷安化灰不見後第二天,曹廚子竟真的休了珠娘。這讓王哈兒不由得動起念來。
昨天中午,兩個兵卒去追鍾大眼的船後,王哈兒也過了河,在橋北頭的霍家酒肆要了碗茶,坐在臨河欄邊等訊息。茶才喝了兩口,那兩個兵卒竟已跑了回來,他忙高聲叫住。
“承局,那船找著了!泊在崔家客店前呢。”黃三跑過來說。
“姓牟的在船上?”
“船上一個人都沒有。”
“都去哪裡了?”
“我向崔家客店的人打問,他們剛才全都跑到這邊來看那仙人,都沒瞧見。”
“你們倆再去那一帶四處找找,一定要找見那個姓牟的。”
“哦……”
兩人雖不情願,卻還是納著悶走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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