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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一五一十回答完問題,起身道:「何時能離開,我還有要事沒告訴懷清真人。」
「小玉兒,我才發現你總是提他。」鷹隼眷戀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你就像秋天,表面爽朗,骨子裡卻透出日薄西山的陰冷涼薄。」
冷玉反唇相譏:「是又怎樣,我內裡心思歹毒,外表又不好看,從來不知悔改,總有一天會下地獄的。」
地下十八層的地牢陰涼潮濕,鋪在地上的乾草散發著腐朽的黴菌味,鷹隼手腕被鐐銬勒出血痕,不舒服地動了動,叫住欲走的冷玉:「小玉兒,別忘了你還有兩顆解藥才能活。」
冷玉腳步一頓,想起諸葛鷹揚也欠著三顆:「你想用藥方抵罪?」
鷹隼自嘲地笑:「能解開繩索嗎,我拿藥方給你,算是我短暫一生最後一點價值吧。」
呵,黃鼠狼給雞拜年,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
冷玉不想冒險,但解藥的誘惑很大,她不知道鷹隼死後還能去哪裡找藥方,魔域離背景路途甚遠,她怕是撐不到回去。
薛長胤一進門,便看到冷玉背對自己與鷹隼對視:「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解下沉重的手銬,鷹隼腳下仍帶著腳鐐,看樣子也沒力氣作死,冷玉沒發覺身後有人,試探著一步步靠近鷹隼,停在兩米遠的地方伸手:「把東西給我,或許還能為你留一線生機。」
說實話,她對鷹隼的心情實在複雜,有時恨不得弄死他,有時又覺得直接弄死未免太便宜這個見利忘義的渣滓,冷玉緩緩開口:「問你一個問題,假如我和魔尊一起掉進水裡,你救誰?」
薛長胤本想拉住冷玉,聽到問題後忽然駐步,處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他也想知道答案。
鷹隼很訝異地聽完,思忖幾瞬道:「自然救魔尊,畢竟主子權勢滔天,必然會在脫險後賞賜我,到時候我請求帶你離開魔域,救他是一本萬利的法子……」
「閉嘴。」冷玉只覺得自己簡直愚蠢,「你可以閉嘴了,我不想再聽你的鬼話。」
「小玉兒,我說錯了嗎。」鷹隼的笑逐漸凝固,面孔恢復沉鬱,從發間唯一的木簪裡拿出殘破的紙頁,「罷了,這藥方你拿著,還有五天發病記得按時吃藥。」
熟悉的手法,熟悉的泛黃紙條,就像諸葛鷹揚口中偷到套路秘方催動懷孕的一模一樣,冷玉對解藥真實性表示懷疑。
腦中思維發散,面上分毫不顯,為穩住鷹隼她甚至說了聲謝謝。
鷹隼愣了愣:「不必…謝我,我這輩子總是讓你哭,我希望以後小玉兒都不要再為男人哭泣了。」
冷玉將紙條放入袖中,轉身就見薛長胤靜靜靠在門邊,震驚過後她又開始心虛:「師尊,你來做什麼?」
薛長胤忽然變色,一把拽過她:「小心!」
被他攬進懷裡,冷玉剛想說聲沒事,忽然覺得脖頸一刺,一股陰森的冷意在體內蔓延,轉瞬之間雙眼已模糊到看不清薛長胤,只聽到青年驚慌失措的聲音:「小玉兒挺住……即刻將此人打入死牢,斬立決!」
「解銀針的法子在我手裡,我很期待下次見面呢,薛長胤。」
鷹隼嗤地一笑,懶洋洋撿起手銬自己戴上,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妒恨:「直說吧,我不理解她為什麼背叛主子,但我嫉妒你能正大光明擁抱她。」
「奇了怪了,這倆毒性居然相剋,銀針淬的毒能壓制母蠱甦醒,但能催發七絕丹毒。」
七絕丹毒便是冷玉只剩兩顆的紅丸,方子李疏鴻已拿去做小鼠實驗,真假三日後便知。
陽朔道君捋著鬍鬚,看了眼死死守在冷玉床邊的師侄,恨鐵不成鋼道:「沒出息,個大男人連姑娘都護不住,虧你還是化神境的修士,出門可別說老朽是你師叔。」
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