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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飛快思索怎麼讓他背過身去死,別讓眼睛記錄到兇手是她。
她虛脫地坐在床腳,鷹犬一步步逼近,蹲在她面前捏住她下頜:「美人發瘋的樣子可真好看,我真想砍掉你的手腳關起來,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
冷玉平靜地望著他:「門前站著人。」
鷹犬譏誚地勾起嘴角,手下用力,指甲嵌進冷玉的面板:「相同的法子只能用一次。」
「怎麼,本君算不得人?」清朗的男聲在鷹犬頭上響起,年久失修的木門嘎吱一聲被溫柔推開,灑進一片碎金般的方形陽光。
鷹犬霍然回頭,陰沉沉盯住破門而入都優雅的男人:「薛長胤?」
懷清真人靠在門口,頗有閒情逸緻地搖著玉骨扇:「放開本君的人。」
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鷹犬笑得咳出內臟血塊:「怪不得她敢反抗,原來是有男人庇佑了。」
「本君有正經未婚妻,可不是她男人。」懷清真人這時候都沒忘記強調事實,「小玉兒還欠本君一萬上品靈石,死了太可惜了。」
趁他倆交涉,冷玉屏息站起身,照準鷹犬的心口,穩準狠地捅了個透心涼。
與此同時,鷹犬的頭顱從脖頸凌空飛起,不敢置信的雙眼大睜著射出精光,死死追著懷清真人。
懷清真人這手法,和她殺那小道童一模一樣。
頭顱在半空還能口吐人言:「薛長胤,你逃不過魔尊的掌心!」
「那又如何,本君除魔衛道,從來不懼報復,你們也只敢狺狺狂吠。」
不愧是劍道天才,懷清真人的出劍極快,冷玉只瞧見一片月光從他手中傾瀉而出,又迅速回歸劍鞘,頃刻間人首分離。
他跨過屍體和滿地碎玉,緊張地過來,端詳渾身顫抖的冷玉:「小玉兒,你還好嗎?」
冷玉搖搖頭。
懷清真人嘆口氣,不由分說抱起她,卻被粗長的硬物硌到:「小玉兒,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冷玉木然地轉過臉,發現自己手中還緊緊握著玉勢。
……
「……快拿掉拿掉,你也不嫌害臊!」
懷清真人搶過這玩意摔了個粉碎,又在地上自己搜尋,把各種型號的玉勢全部轟成碎渣。
冷玉被他抱在懷中看得分明,合著他身上清冷的檀香,懷清真人紅透了耳尖。
「害你的人死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回去好好過日子,別再泡著茶忽然跑掉,殺了小道童也不知道收拾,屍體扔在草叢都發臭。」
懷清真人輕拍她後背安撫:「小玉兒,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檀香清幽,冷玉眼圈一熱,忽然失聲痛哭。
第17章
冷玉本沒想哭,可第一次被人抱進懷裡,不摻雜任何功利心的溫柔讓她潰不成軍。
鷹隼滿身血和著眼淚坐在地上,柳山嵩蹲在地上給他包紮,疼得少年齜牙咧嘴。
見冷玉衣裳還算整齊,鷹隼破涕為笑,長長撥出一口氣,對著懷清真人發怔。
柳山嵩手上故意一用力,酸不溜秋的戲謔道:「你說你是冷道友的親兄長,妹妹被救你為什麼不高興?」
鷹隼收回視線,默默埋下頭:「開……開心。」
見鷹隼臉色蒼白,冷玉下意識想下來自己走,但懷清真人仍舊抱著她不放:「你親哥那小身板護不住你,乖乖回歸元派解釋你白日都幹了些什麼。」
柳山嵩盛情邀請鷹隼一同去歸元派,鷹隼蒼白著臉搖搖頭,只求跟冷玉說句話就走。
懷清真人便放下冷玉,和柳家兩兄妹暫時退避。
鷹隼向來不喜歡與正道諸人親近,緊張地看那三人退出房舍,急忙蹲在鷹犬的屍體旁邊搜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