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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安慰他:「師叔年紀大了,手拿不穩針,你個大男人也別計較這點小傷。」
「……」
老頭兒抱著薛棠華踱步出來,慢悠悠坐在上首:「關於這孩子的血脈,有很多好訊息和很多壞訊息,先聽哪個?」
懷清真人木然地轉了轉眼:「她爹孃到底是誰?」
老頭兒並不直接回:「爹孃都是有基礎的修士,只不過一個入魔道一個入正道。」
怔楞一會兒,他忽然就笑了:「果然是這個結果。」
老頭兒不知從哪找出頂綠帽子給懷清真人:「不過孩子她爹不是你,別瞎猜都散了吧。」
懷清峰上。
冷玉找了一圈都沒見到薛棠華和懷清真人,急出一頭熱汗,抓住小道童猛搖:「那癟犢子把孩子弄哪去了?」
小道童被搖得頭昏眼花:「……不,不知道,真人說要把薛妹妹趕出去,親自抱她御劍離開,一直都沒回來。」
冷玉提起刀,陰惻惻地問:「癟犢子居然真敢對孩子下手,他朝哪個方向走?」
第28章
冷玉氣勢洶洶,提把半人長的尖刀,小道童當然不敢說他看主子抱孩子的動作雖不嫻熟,表面嫌棄,動作卻又輕又小心,似乎對妹妹還不錯。
冷玉急過頭後反而冷靜下來,坐在漢白玉臺階拉著小道童一句句問:「癟犢子還對孩子幹了什麼?」
「我將柳山嵩的拜帖交給真人,他拿走後便不知所蹤。」小道童戰戰兢兢指了個大概方向,一邊偷偷觀察她的神情,「您也別太焦急,真人帶她走的時候雲中御劍,薛妹妹恐高嚇得哇哇大哭,真人只好抱著她走路,他心裡到底還是有您和妹妹的。」
冷玉:……他又在說什麼狗話?
這話說得聽起來還有多重意思,從昨天開始,他似乎把薛棠華當做三年多前他被玷汙生下的女兒,前幾日還揚言要將妖女挫骨揚灰,今天怎麼可能善待他口中所謂「小孽障」。
人的態度怎麼會在幾天之內轉變得這麼快,難道,接受了自己不乾淨的命運?
冷玉語氣生冷:「怕不是出去將孩子給扔了。」
還好她在薛棠華小荷包裡放了子母符,她手中的母符毫無動靜,孩子大抵無事。
冷玉穩下心神提刀出門,就見山澗小路上慢悠悠的兩道人影扶階而上,懷清真人抱著幾隻布做的兔子老虎貓狗玩具,一手牽著滿頭海棠花的薛棠華,「父女」二人其樂融融。
抬頭發現冷玉傻傻站在門口,懷清真人對薛棠華道:「快看,你娘在等你回家吃飯。」
小丫頭歡呼一聲,小跑著撲進冷玉懷抱:「乾娘」
落在後頭的懷清真人只聽到一聲尾音軟軟拖曳的娘,心口漫過不知名的複雜思緒,面色如常地笑:「為了我,你這幾年都沒將孩子養在身邊,難得她還願意親近你。」
「……」冷玉覺得她耳朵可能出了差錯,或者作精男人又開始犯病,「你又不是她爹,管的真多。」
懷清真人垂下眼,將玩具交給小道童擺放在殿內孩子能夠著的地方,留下綠帽子看了看:「也是,我在你的生命裡來遲了一步,遺憾已經落下,現在補救也不晚。」
冷玉越聽越詭異,再一看他手裡綠晃晃的帽子形狀的物體,茫然地啊了一聲:「你有事沒事,沒事的話你一個人欣賞綠帽,我帶孩子去吃飯。」
懷清真人挽留她:「你我之間生分什麼,我叫道童去穗禾堂叫十菜十湯,從你踏入歸元派之後,不就是一場精心佈置的局嗎,我入了局便玩得起。」
「……」冷玉真想用斧頭撬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帶顏色的漿糊,「這時候想起對棠華負責,謝謝但是不需要,她有另外姓薛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