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心(第1/2 頁)
???????太陽己經升得很高,室內陽光燿眼。張正咳嗽了兩聲,從昏睡中甦醒過來。 一個少女略帶責備的聲音,說道:“你醒了,怎麼喝這麼多。” 張正翻身坐起,揉了揉雙眼,床邊站著的真是師妹楊婉妡,顫聲道:“你怎麼來了。” 楊婉妡眼圈一紅,氣呼呼的道:“”再不來就見不到你了,我爹要把我嫁給嵩山派掌門的兒子,你不知道嗎?” 張正長嘆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可父命難違,師恩如山,咱們做小輩的有什麼辦法。” 楊婉妡在床邊坐下,背對著張正,堅定的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嫁。” 張正心中一陣感激,暗想:“妡妹對我情深義重,我該如何回報於她?她跟我在一起真能幸福快樂嗎?”緩緩道:“人家是名門正派,又是掌門之子,我只是鬼手門中一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你真跟了我,將來不後悔嗎?” 楊婉妡轉過身來,淚光瑩瑩的看著張正,大聲道:“張正,你聽好了,我永遠都不後悔!” 張正一聽此言,心中既激動又興奮,一把握往楊婉妡的雙手,說道:“既是這樣,咱們一起去見師父,求他成全。” 楊婉妡搖了搖頭,把手從張正的手掌中抽開,說道:“不用去了,求也沒用。”張正道:“還沒去求,怎知一定不成?” 楊婉妡哭道:“我昨天晚上早求過了,好說歹說,就差沒上吊抹脖子,他死活不同意。說人家家世好,武功好,我嫁過去終身有靠。還說華山派這次沒來,顯然對十幾年前那件事耿耿於懷,不肯干休,有嵩山派為強援,華山派便不能把咱們怎樣。” 張正問道:“十幾年前跟華山派發生了什麼事?” 楊婉妡道:“他沒說,一直說這是中興鬼手門的大好時機,不能錯過。還說這門親事是海掌門親自提出來的,要是駁了他面子,一是辜負了人家的好意,二來把送上門的靠山也得罪了,將來怎麼在江湖上立足?我說立不了足就不立唄,他很生氣,說歷代祖師創業艱難,近一百年來更是苦熬苦撐,力保香火不斷,為的不就是苦盡甘來,重現本門往日榮光的一天?我跟他吵得很兇,最後說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他臉色鐵青,說你要是我的好女兒就到海家死去。” 張正聽楊婉妡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才道:“師父如此決絕,這可如何是好?” 楊婉妡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我想好了,咱們遠走高飛,離開這裡。” 張正心中更驚,躊躇道:“忤逆師父,背叛師門,這……” 楊婉妡道:“誰讓你背叛師門了,咱們在外面躲一陣子,等海家的事過去了,再回來認個錯,他還能殺了咱們不成。” 張正也覺得只好如此,便道:“他真要殺,就讓他殺好了,咱們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楊婉妡心中歡喜,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低聲道:“為什麼讓他殺?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細小,幾不可聞。 張正見她忽然軟語呢喃,嬌羞無限,心中油然生出一片溫馨甜蜜之意,隨即想到大漠茫茫,前途仍是未卜,一顆心又沉了下來,思索了片刻,說道:“在沙漠中長途行走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一來迀延時日,二來也容易被人發覺,我卻有個金蟬脫殼之計,一二日內便可成行。” 楊婉妡忙問:“什麼金蟬脫殼之計?快給我說說。” 張正道:“嶗山派的喬之華與我稱兄道弟,很談得來。他們嶗山派與中原各派不甚和睦,來的時候就沒一起來,走的時候也不會一起走。嶗山派一定有現成的駱駝和卸下禮物後空出來的大木箱,咱二人躲在箱子裡先走出綠洲,到了沙漠上又不會時時碰到人,當然不用一直在箱子裡悶著了。就算有人追來,還可以回到箱子裡,暫避一時,你看怎樣?” 楊婉妡認真的聽著張正的出逃計劃,待他說完,點了點頭,說道:“想得很周到,關鍵是嶗山派願不願幫忙。” 張正道:“我那喬兄一定願助一臂之力,喬兄的叔叔據說是來看七大派笑話的,這種事正稱了他的心意,應該會幫。” 楊婉妡道:“這種事怎麼了,很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