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派床上驚坐起,暴君竟是我自己(第1/2 頁)
蘇元甩開他的手:“朕都說了是小傷……啊——”
她驚呼一聲,竟是直接被高硯打橫抱了起來。
李義再次識趣地背過了身。
唯有蘇子溪眼角還掛著淚珠,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大庭廣眾之下,沈厭他怎麼能、怎麼敢對她皇兄不敬?!
況且在蘇子溪的心裡,她哥高高在上,沈厭才是被寵幸的那個,現在看來,怎麼感覺好像不太對……
蘇元被高硯抱著,不由分說地塞進了馬車裡。
蘇子溪慌忙扶著蘇元,有意斥責高硯,但是即使她再沒心沒肺,也知道此時不是爭吵的好時機。
於是她懂事地閉上了嘴。
“李公公,麻煩你清點一下剩餘的侍衛,我先帶陛下去驛站治傷,你們隨後跟上。”
高硯利落地跨上馬,拉著韁繩,居高臨下地吩咐李義,隨後單手掀開後面的車簾,對蘇元和蘇子溪道:“我來駕車。”
他聲音嚴肅卻又平穩,讓人聽上去莫名安心。
李義還沒反應過來,高硯已經駕著馬車揚長而去,馬蹄奔騰出大片的塵土。
李義:“……”
他只好留下來收拾殘局。
將近大半的侍衛傷亡,李義無意間瞥了一眼,卻發現方才受傷的某個侍衛,此時竟嘴唇發紫,不過片刻之間,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如果只是單純的箭傷不可能這麼嚴重,那麼就只可能是一個原因——箭上有毒!
想到此,他慌忙轉身,繼續探查其他受傷的侍衛。
無一例外全都死亡,死狀與他看見的第一位侍衛絲毫不差。
李義心底一驚,忽地想起皇帝身上的箭傷,即使天氣寒冷,他背上也忍不住滲出了大片細密的冷汗。
從此地去往驛站至少要半個時辰,若是皇帝也中了毒,那麼……
李義不敢再想下去。
他連忙集結了剩下的一小半侍衛,快馬加鞭地朝驛站趕去,追上皇帝。
蘇元坐在馬車內,頭倚著車窗,意識逐漸模糊,腦袋昏沉沉的。
她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像是冰火兩重天,折磨得她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蘇子溪緊緊握著蘇元的手,感受到她身體極不正常的溫度,走投無路,慌張地對外面駕車的高硯道:“怎麼回事……皇兄他身上好燙……”
說著說著,她自己忍不住又哭起來:“皇兄,都怪子溪不好……”
高硯並沒有回答蘇子溪,只是繃著唇,緊緊攥著韁繩。
手指被粗糙的韁繩勒破皮,勒出血痕,殷紅的鮮血滲了出來,滑得有些攥不住繩子。
可他似乎感覺不到疼似的,將韁繩收得更緊。
蘇元迷迷糊糊中聽見蘇子溪的哭聲,她勉強打起精神,睜開眼,勾起一個虛弱的笑:“你別哭啊,我沒事……就是……”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道:“……就是有點累。”
她感覺自己狀況很不對,那支箭上面一定塗了什麼東西。
是毒藥嗎?
她不清楚。
她現在只覺得很累,很困,想好好睡一覺。
“你別哭的這麼難過……放心,我不會死的……”她打起精神跟蘇子溪說話:“讓我睡一會兒。”
她其實也不太確定,她究竟會不會死。
但是這還沒到大結局,還沒被沈厭折磨,還沒有真正達到懲罰劇本的既定結局呢,系統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她死吧?
而且,就算真的死了,對蘇元來說,反而是種解脫。
不用被凌遲,一刀刀地割肉而死,應該還算是個好結局吧?
她這樣想著,迷迷糊糊地靠在窗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