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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玉鳳,不論受多大委屈,她始終不見的動氣哭鬧,自懷孕以來,一心只管吃喝保養身子,這一點她倒比孫氏強的多。
想來她也知道,她此生唯一能夠依仗的也就只有這孩子了。
周氏又問過春桃玉鳳平日裡吃些什麼,缺什麼,春桃一一回過。
問完話,周氏屏退下人,只留了春桃和春梅二人在一旁侍奉。
玉鳳雙目空洞的望著窗外,自始至終一言未發。
周氏輕笑。“一個家裡過了這麼久,你這個人我也算看明白幾分了。錢姨娘也沒說錯你,你的心氣兒是高,眼裡心裡誰都瞧不上,也不管現在比以前過的有多好,總也覺得該更好,或者說,你覺著自己該過的最好。”
玉鳳冷笑。“那奶奶還真是看錯我了,我不貪圖榮華富貴,我只求個安寧。”
“那我倒沒看出來。”周氏微笑。“鳳姨娘要是想要安寧,又何必費盡心機的折騰至此呢,你安安心心過你的小日子,行得正坐得端,旁人誰敢攪你的安寧?”
玉鳳譏誚一笑。“安心?我沒有奶奶那樣大的臉面,在這府裡恐怕過不安心。”
周氏忽厲聲道:“沒臉面有沒臉面的過法兒!你既知道自己沒有臉面,那就安生的給自己攢點兒臉來,整日裡琢磨著怎麼才能有太太那般的臉面,那不是痴心妄想麼?!你也不想想,你想讓別人像待太太那樣待你,你憑什麼?!”
玉鳳怒道:“奶奶今兒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嗎?!”
周氏冷冷道:“我只是想告訴鳳姨娘,生來是麻雀,就別想著變鳳凰,到頭來是苦了自己。想飛的高,先要認清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能飛多高。為自己謀後路沒什麼錯,倘或心心念念都只想著怎麼害別人,那恐怕沒你的好日子過!”
一旁的春桃急道:“奶奶誤會鳳姐姐了,這次真是錢姨娘先來欺負鳳姐姐的……”
春梅呵斥道:“她若從一開始就能安分守己,太太豈有不待見她的道理?!她和她娘使那些髒心眼子害死了太太,倘或太太現在還在,能由得錢姨娘這麼放肆嗎?!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誰!”
春梅的話說完,玉鳳驟然失聲哭了起來。
直至入夜江善德才從外面回來,喝了些小酒,興致不錯,一回家就往錢姨娘那裡去。
錢姨娘濃妝豔抹,斜倚在床上,雪白的身體上只裹著一層薄紗,香。豔誘人,江善德一進房間就被撩撥的餓虎一般撲了上去。
錢姨娘使盡渾身解數,勾。引的江善德欲。火焚身,待江善德急著寬衣解帶的時候,幾個丫鬟忽然從一旁出來,連託帶拽的把他叉出去關在了門外。
江善德又急又惱,卻怎麼都敲不開門,只得悶悶的回書房去睡。
錢姨娘連番的折磨著江善德,每每撩撥的他不能自已了,又趕了出去。
害的江善德又愛又恨,每每一回家就想到了錢姨娘房裡的豔景,雖知道難以得逞,卻還是按捺不住的去試試,可次次都無法得逞。
連續幾日下來,江善德恨不能給錢姨娘磕幾個頭來求歡。
錢姨娘見火候差不多,隔門同江善德談判,內容就是一句話——
想要也可以,江念孝得讓她來養。
江善德這才明白是因為這事折磨他,他即刻跑去見周氏。
說明了來意,周氏氣道:“爹是被哪裡的香脂油蒙了心!這種話也能說出口來!”
江善德忙解釋。“你先彆氣,等我說完。這事我自然知道不妥,更是不能的,旁人有沒有這個臉面來養念孝不說,論對念孝的真心,縱是我也比不得你的!”
周氏聽了心裡很受用,別開臉道:“那爹還來說什麼。”
江善德道:“你知道錢姨娘的脾氣,她折磨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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