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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家林頗具專業性的講解深深吸引了安朵:
「愛滋病病毒是一種高度變異的病毒,狡猾的它會透過突變逃脫藥物作用的靶子,也就是hiv的逆轉錄酶,這就是耐藥。
「而病人體內的愛滋病病毒對某一種藥物耐藥後,醫生不得不很快換另一種藥物,但是因為當時的技術只能合成核苷類逆轉錄酶抑制劑,所以當病人對該類藥物都耐藥後,愛滋病變回到了『絕症』。」
魯家林侃侃而談——
他說,一位偉大的華裔科學家和同事們開展了一種新的療法,讓愛滋病患者重新看到了希望。
這位偉大的華裔科學家叫何大一。
他認為,對付愛滋病的有效策略是在感染初期,且越早越好。
而這個理論,也從根本上改變了愛滋病的治療理論。
單一藥物治療產生的耐藥性,讓何大一想到了「高效抗逆轉錄病毒治療」(haart),俗稱「雞尾酒療法」。
雞尾酒,是一種將不同風格的酒調在一起的飲酒方式。
顧名思義,這便是使用三種或以上的抗病毒藥物的聯合療法。
一九九六年七月,當何大一在第十一屆國際愛滋病會議上報告了他的研究成果,所有人都大受鼓舞。
報告顯示,「雞尾酒療法」可以將愛滋病病毒抑制到在血漿、精液等檢測不到的水平,能維持或恢復人體的免疫功能。
這種讓人聞風喪膽的疾病,在何大一的方案下,已變成了一種可以控制治療的慢性疾病。
最後,魯家林動情地說:
「身為華裔科學家,何大一長久以來對中國的愛滋病防治工作格外關注。
「從今年開始,請大家一定要記住,2002年這個年份,因為它對我們中國人太重要了。
「何大一以每年一美元的象徵性價錢,把他在艾倫·戴蒙德中心所擁有的專利技術轉移給了中國政府。
「也就是說,我們廣大的愛滋病感染者將獲得目前世界說最優選的愛滋病藥物治療方案。
「我們預計今年年底,我們就將在全國全面推行愛滋病『雞尾酒療法』。
「這些天,我們和國家衛生部的專家一道,正在爭分奪秒地進行論證,細化方案。
「我們即將派出調研組深入愛滋病傳播流行的重災區,對中國全面推行『雞尾酒療法』制定可操作性的政策檔案。
「小安,上次你們臨江縣作為美沙酮替代治療戒毒試點工作開展得很好。
「這一次,我們還要把你們臨江縣納入我們專家組的調研點之一,你得好好配合我們圓滿完成調研任務。」
因為太過興奮和激動,魯家林說話的語氣都有些哽咽。
此時,安朵發現自己竟然激動到熱淚盈眶,她甚至不合時宜地慟哭出聲,連肩頭都抖動起來。
只有經歷過防艾工作艱辛的人,才有這樣的激動和興奮。
因為,此時的安朵,心中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從心底泛起。
末了,魯家林對安朵說:
「小安,儘管有了這個『雞尾酒療法』,但是在全國推動實施,我們還要進行一些制度性的設計,還得需要一段時間。
「對於你那些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的愛滋病病人,還是有著『遠水解不了近渴』的無奈。
「不過,你既然來找到我,我就得給你帶點東西回去,儘管目前只有一些單品藥物,但也能夠讓病人和她們的家屬對我們醫療機構保留住一線希望。」
魯家林對李培中交代了幾句,他開會時間也就到了,安朵就知趣地和魯家林告辭。
安朵坐著李培中那輛老式桑塔納又到了省疾控中心,領取了一些治療愛滋病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