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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八張,每一筆都超過一千兩,都是這一年來秦氏茶葉鋪子的進項,但這些進項在明面上的賬本內,卻是連影子都未曾瞧見。
碧巧此間又來過一次,這一次,張久和她在庫房旁邊的廂房聊了半天。景宮眉讓紫俏偷聽,偷聽後說是張氏催張久將近日幾筆買賣得來的銀子悉數上交,說若是宇三少到時來拿鋪子,她要是沒保住,那多貪些銀子也好。
“沒了嗎?”景宮眉當時問。
紫俏臉色古怪,回道,“有。他們接著哼哼嗯嗯了。”
“……”顛鸞倒鳳?難怪要換個場合了,景宮眉抿抿唇,“紫俏,你不會聽了全場吧?”
紫俏點頭,卻似是忍不住笑意一般,“怕漏聽……結果全程只喊了兩個名字。”
“什麼?”
“一個喊巧兒,一個喊……冬瓜。”
“……”
張久的小名叫做冬瓜這件事,讓景宮眉樂了很久,自從她讓紫俏動不動就出點紕漏開始,張久對她的鹹豬手也收斂了幾分,畢竟每次只要他想上下其手,總有各種各樣的人闖進來壞他的興致。
而這幾日,宇慶寧上午去許府同許刺史商討有關嫁妝鋪子歸屬的事項,下午則是為絲綢鋪子的事忙乎,他每次回府,景宮眉早已睡著,待她次日醒來,他又不見了蹤影。景宮眉形容他們是露水夫妻,只有一夜情緣。
這一日午時過後,景宮眉仍舊在賬房內對著舊賬,紫俏在庫房和陳嫂子翻弄茶葉。
張久正在鋪子裡的櫃檯後立著,他笑眯眯地摸著手中的賬本,心裡頭算了下,光近日茶葉鋪的進項就有三千兩銀子,這三千兩加上他幾年來偷偷藏下的近一萬兩銀子,足夠他娶個娘子頤養天年了。
他正樂呵著,阿齊神色慌張地跑進了鋪子,短打的藏藍色交襟領子被汗水濡溼,顏色深深淺淺,“掌櫃的,不好了。”
張久一聽,沉了臉,忙不迭將他招攬進了櫃檯後,目光掃了一圈人煙稀少的街道,才怒喝,“什麼事慌里慌張的?”
阿齊忙壓低聲音,急急道,“掌櫃的,小的在許府外頭瞧見了三少爺,他正從許府出來,手上拿著一份官府公文!”
張久聞言,立刻蹙緊了眉頭,“可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小的怕弄錯了,塞了銀子給許府的門房,他說三少爺去了好幾次了!”阿齊擦了擦額際的汗,“如果三少爺拿了許老爺的批文,那大太太哪怕搬再多的親情,這鋪子還是得回到三少爺手裡!到時咱們私扣的銀子豈不是都要重新吐出來!”
張久臉色很差,卻是即刻鎮定了下來,他拍了拍阿齊的肩膀,“看來只能到此為止了。宇三少不可能今日便來取鋪子,何況這賬本做的滴水不漏,他想拿回這一年賺的銀子還得費些思量。阿齊,你回去收拾包袱,咱倆今晚就走。”
阿齊應了聲,神色凝重地出了鋪子。
張久在原地思量了會,見左右無人,忙拿出隨身帶著的一串鑰匙,開啟了櫃檯處的一個銅鎖。銅鎖一開,裡頭便放著一個黑漆漆的木盒子。他拿出木盒開啟,那小小的盒子裡頭竟放著厚厚的一疊銀票,面值一百兩至一千兩不等,那放木盒子的地方還擱著一本白色封皮的賬本。
張久額際冒出些虛汗,將木盒子揣進了懷中,然後拿出那本白色封皮的賬往後院走去。
他走到了烘乾茶葉的耳房,裡頭燒著一大窟木炭,他左右看看,見耳房附近沒什麼人,便將白色封皮的賬本扔進了炭火堆中,那火舌卷著紙張,很快就吞噬乾淨。
張久這才去了自己的廂房,將懷中的木盒子放進包袱中,又隨意拿了些衣衫,打包放在了床頭,隨即理了理衣衫踏出房門到了庫房。
因是晌午,女工大多回家中午休,庫房內才四個人,陳嫂子正在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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