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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之地,除了貧僧和禹師弟,前院弟子都不得入內。方才貧僧同禹師弟去方丈處聽禪了,莫非這後院出了事?”
景宮眉微愣,這才明白為何廂房內如此聲音,寺院內卻毫無動靜。她細細想了想,回道,“確是有事。如今天色已晚,明日一早,還請師傅代為通稟,小女子有事求見於悟華大師。”
那小沙彌見景宮眉不欲相告,也不多言,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景宮眉掃了眼,瞧見左邊廂亮著的燈的廂房,問道,“請問,那邊是哪位人家的?”
小沙彌回道,“那是當朝輔國大將軍的小兒子原少將軍。”
“少將軍……那他一直待在廂房中嗎?”
“應該是的。”
景宮眉聞言蹙眉,若是那少將軍是個練家子,這麼大動靜不可能不聽到,看來也是個不欲惹事的人。她輕呼一口氣,隱隱有些不屑。
不一會,先前的小沙彌領著一個人從院門口急急趕來。
景宮眉急忙帶了他進了廂房,卻將兩個小沙彌關在了門外。
“師傅。事情緊急,還請見諒。今日之事請多多保密。”景宮眉對著那一臉和善隱約有些倦意的和尚說道。畢竟此事同她們的名節相關,陳氏哪怕獲悉事情前後,也會責怪她的教導無方。
那和尚瞧見榻上面色慘白的女子,凝重地點了點頭,也不去看坐在一邊的芷平,只是隔著紫環的春衫袖,細細把脈,末了摸出隨身帶著的針包,仔細地在紫環額上紮了幾針,方道,“這位姑娘傷了心脈,如今性命是無礙了。只是往後這身子便有些弱,需好生調養才是。這幾日先服用幾貼藥。”
那和尚說完,將針包復又收好,隨即拿了那方几上擺著的紙與筆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景宮眉,“施主,你的左臉還需熱水敷一下。夜色已深,請好生歇息。”
景宮眉忙道謝,請他出了房間。
紫環已入睡,蒼白的臉恢復了一些血色,景宮眉想起那和尚說的話,心中黯然,她看了眼仍舊埋首低垂的芷平,提不起力氣罵她。宇慶寧的人還是讓他自個管教吧。她輕嘆一口氣,絞了手帕覆在紫環臉上,坐在床榻邊,這才覺得左臉火辣辣地疼,頭也一陣陣暈眩。
她坐在地上,靠著床榻,只覺身心俱疲,將頭擱在榻上,不一會便沉入了睡眠。
待她再次醒來,已是在宇府的寧馨院內,景宮眉第一個念頭是,悟華大師終是沒能見到。紫俏正趴在桌上打瞌睡,紅漆圓桌上的托盤內擱著一盅藥,被蓋子悶著,有淺淺的藥味在屋內蔓延。
景宮眉動了動身子,眼前一陣暈眩,又跌回到枕頭上,暗道,那漢子的一巴掌可真是厲害。她這麼自嘲著,卻陡然瞧見一雙晶亮的眼出現在她上方,眼底暈著些暗影,俊逸白皙的臉四周冒著些青茬的鬍子。見她醒來,那雙眸中溢位幾分歡喜,卻是宇慶寧。
“你感覺如何?”他笑著扶起她,往她背後塞了個繡花枕。
景宮眉面露詫異,這似乎是宇慶寧第一次用如此關切的語氣,她動了動嘴皮子,有些不太適應,“還,還好。”
見她靠穩了,宇慶寧轉身,從紫俏手上接過了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然後坐在了床榻邊緣。他細長白皙的手指拿了甜白瓷的勺子,舀了一勺藥就往景宮眉嘴邊送。
“可能有些苦。你身子發熱都睡了一日一夜。莫要擔心紫環,她在房中躺著,有小丫頭好生服侍著。”他絮絮叨叨講了幾句,見景宮眉一臉被震住的表情,他頓時僵硬在原地,白皙的麵皮浮起一絲粉色,忙不迭起身將藥碗塞在了紫俏手上,然後訕訕笑了笑,大步離開了房間。
“小姐,人已經走了。”紫俏嘴角含笑,看著呆住的景宮眉道。
景宮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他今日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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