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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在喉嚨裡的話問不出了,年齡在離婚後成了秦明珠的死穴,只有有人提,他就會想到盛英祺說的話。
他不再年輕,他已老去,可是他的心卻無法適應。
當天,秦明珠褪去衣服站在落地鏡前。他仔細審視自己這幅軀殼,柔和的光從臥室復繁吊頂燈灑落。吊頂燈是他從y國定製的,空運回國,一個配件出了問題都至少要等上一年。
他自是如此,生性愛奢華,房間更甚,每一件家居品全是他精挑細選,一點都不可馬虎。
秦明珠對著鏡子,無聲地轉一圈。
年輕時看了會害羞心驚的身體,在歲月變遷裡悄悄變了。
原來偶爾穿少點從鏡子前走過,都忍不住羞恥‐‐他覺得過於誘惑了,連自己都這樣想,更別提旁人。
而現在,不堪言。
看著前夫研究自己的高血壓藥,秦明珠還是難以適應,他試圖飄出房間,倒差點被叫進來的助理穿身而過。
&ldo;買最近時間的回國航班機票。&rdo;盛英祺吩咐助理,手指同時收緊藥瓶,再放進自己口袋。
酒店不敢隨意處理秦明珠的行李,最後全部被盛英祺帶上飛機。他們並沒有當天回國,秦明珠的骨灰盒手續有些複雜。
盛英祺全程親自辦手續,在一張張表格上簽字,秦明珠湊在旁邊看,發現盛英祺填的關係是&ldo;丈夫&rdo;時,他不禁皺眉。
簽字的人連遲疑都沒有,在表格最下方簽上自己名字,只是不知為什麼,簽到最後一筆的時候,他遲遲沒有抬起頭。
&ldo;盛總?&rdo;旁邊的助理敬小慎微開口。
盛英祺這才像是回過神,他放下筆,重新站起身,但無形中高大身材好似佝僂不少。
助理瞥一眼包裝好的骨灰盒,沒敢多說什麼,盛總離婚的訊息雖然沒有廣而告之,但知道的人還是不少。
最主要的是應先生那邊,給他打個好幾個電話,發了許多簡訊,說自己聯絡不上盛總,問他是什麼情況。
助理暗自頭疼,此下又不好問盛總要如何處理跟應先生的關係。而更頭疼的是還在後面,在國內機場,他看到了應先生。
應先生雖然沒那位好看,但也很不錯了,人高挑,學舞蹈出身,光是站在那裡就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模樣。他不招手,也不出聲,等著盛英祺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秦明珠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盛英祺的新男友,如今面對面見著,眉眼的確有幾分相像。
&ldo;你怎麼在這?&rdo;盛英祺聲音冷淡。
應先生哼了一聲,&ldo;你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盛英祺,你既然回國了,為什麼都不第一時間給我發訊息?&rdo;
以往聽到這樣話的人一定會柔聲哄他,應先生暗自倒數三秒,可等到卻是‐‐
&ldo;謝軼,你送他回去。&rdo;
盛英祺說完,就饒過應先生往前走。應先生明顯一怔,隨即想追上去,一旁的助理連忙攔住。
&ldo;應先生,盛總現在要回公司處理事情,暫時沒時間陪您,我送您回去。&rdo;
秦明珠也愣了一下,他愣的原因是這位應先生跟他年輕時說話的腔調都有一點像。沒等他想明白,就因為走遠的盛英祺,被迫往前飄。
上了車,他看到盛英祺拿出手機,將一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如果他沒看錯,應該就是剛才那位應先生。
這麼快就被拋棄了嗎?
他好歹跟盛英祺結婚多年,多少能看懂一點盛英祺的臉色。剛剛盛英祺問應先生為什麼在這裡的時候,已經顯出怒氣,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