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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哥過來找我?&rdo;

但秦父始終不願意在電話裡直說，直至小堂哥趕到秦明珠的公寓。

很多文藝作品渲染情緒，總愛寫雷雨夜，窗外轟雷掣電，雨水如潑，可那天的天氣格外好，秦明珠記得很清楚。他開門的時候，艷陽從門外灑進來，像滾燙的巖漿湧入。

小堂哥說的一長段話，他只記住一句。

&ldo;晏珈玉在新聞說的那架飛機上，現在還沒有聯絡到人。&rdo;

熔岩流到腳前，吞噬融化骨骼，什麼都不剩。

秦明珠已經不太記得聽到那句話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可能情緒失控了，等意識回籠，他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後來，他因為晏珈玉的死訊患上嚴重的心理疾病，沒辦法正常生活，不得不在醫院接受治療。除了讀聖經，他愛上了寫詩，把一首又一首謄寫在白紙上，待燒給消失的晏珈玉。

&ldo;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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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珠睫毛顫了顫，他看著背著光朝他走近的青年，口中呢喃出對方的名字，&ldo;珈玉哥……&rdo;

晏珈玉走近停下，眉心微蹙，他將秦明珠此時的模樣收入眼中，一邊抬手幫秦明珠理了下衣服上的皺褶，一邊溫聲問：&ldo;怎麼走路下來?蘇阿姨呢?&rdo;

秦明珠沒說話，起初是睫毛在撲簌，繼而發展到牙關，最後渾身都在發抖。明明是仲夏，他卻好像所處寒冬，裸露面板被凍得皸裂，風化為小刀，把皮肉都削下來。

晏珈玉眉心擰得更緊，他不再詢問秦明珠，轉而牽住人的手，將其帶上車。上車沒多久，晏珈玉聽到秦明珠的手機鈴聲，他詢問地望向懷裡的人，可秦明珠的眼神都是恍惚的。

見狀，他把聲音放得更柔，&ldo;我看看是誰打來的，好嗎?可能是蘇阿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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