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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什麼時候讓他們排的?&rdo;秦明珠問。

上一世他沒有答應晏珈玉的告白，也沒有看到這齣戲。

&ldo;幾個月前。&rdo;晏珈玉很輕地笑了一下，&ldo;一直想帶你來看，但找不到好機會。&rdo;

說到這，他把自己面前的水壺開啟，遞到秦明珠面前。

秦明珠默默低下頭喝酸梅汁湯，他知道晏珈玉為什麼突然開啟水壺，肯定是看到了他眼裡的淚光。

這齣以秦明珠和晏珈玉為原型的戲，一直演到了老年時代。秦明珠看到兩個顫巍巍相伴走在一起的老頭，覺得又好哭又好笑，湊到晏珈玉的耳旁小聲說：&ldo;你鬍子掉了，你看到沒?&rdo;

他說的是扮演晏珈玉的那個演員。

晏珈玉失笑，&ldo;看到了。&rdo;

那個演員好幾次想把鬍子黏回去都失敗了，半邊灰白鬍子翹著，非常明顯。

從戲院走出來後，秦明珠想了想，故作俏皮地伸手摸了下晏珈玉的人中，&ldo;以後還是別留鬍子，我覺得沒鬍子的你好看。&rdo;

晏珈玉眉眼略彎，握住秦明珠的手，&ldo;好。&rdo;

說了好之後，也不鬆手，直接牽著走。

秦明珠身上的卡通水壺已經變成晏珈玉的那個，他的空的水壺換成晏珈玉背。他一邊被牽著走，一邊喝手裡的酸梅汁，目光無法控制地落在晏珈玉身上。

他上輩子到底錯過多少?

如果上輩子在十九歲就答應了晏珈玉的告白，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ldo;想吃蓮蓬嗎?&rdo;晏珈玉回過頭。

秦明珠把眼裡的酸澀壓下去，&ldo;吃。&rdo;

除了買蓮蓬，還買了一朵荷花。秦明珠把荷花捧在懷裡，重新坐上烏篷船準備回蘇園，卻不料黃昏時分忽下暴雨。

雖緊急靠岸，找了一處屋簷躲雨，但他們兩個身上的衣服還是濕了許多。秦明珠剛剛顧及懷裡的荷花和金魚，頭髮都濕了。

雨如大小珠順著烏屋簷滴落，噼裡啪啦砸落在青石磚上，視線蒙上水霧，運河水面漣漪不斷。

秦明珠看一眼雨，又看向旁邊的晏珈玉。

晏珈玉頭髮、衣服也濕了，水珠順著瑩白的臉往下滴，襯得眉眼濃黑。濕了一半的衣服緊緊貼著他的腰腹，隱約能看出腹肌的形狀。

躲雨的屋簷很窄，兩個人只能擠在一起。他還牽著秦明珠的手，即使手心指縫全是水。

像是察覺到秦明珠的視線，晏珈玉側過眸。

墨水珍珠輕輕一轉，目及秦明珠因雨水而濕漉漉的眼睫。

他喉結微不可見地滾動了一下，然後慢慢俯下身。

荷花擋住晏珈玉親下來的唇。

秦明珠握著荷花的手在抖。

他是十九歲，不是四十七歲，他是十九歲，不是四十七歲。

不，他是四十七歲的秦明珠。

握著荷花的手忽然被握住，他驚慌抬頭，對上晏珈玉透出幾分懊惱神情的臉。

&ldo;是不是進度有點太快了?抱歉，我有點心急了。&rdo;

&ldo;不，你不心急，是我……&rdo;秦明珠頓住。

他中斷的話被晏珈玉接過。

他看到晏珈玉耳垂漸紅，很輕聲地說：&ldo;那明珠你親我臉頰一下?&rdo;

他側過臉，將側臉露給秦明珠。

第33章

天色片刻間晦冥下來，濕淋淋青石磚縫水漲漫溢。霜色荷花浸了煙雨，面前的臉龐亦然。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