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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韓熵戉抬至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韓熵戉跪在地上用匕首割開韓熵戈的鹿皮戰靴,但見腳脖子已經血肉模糊中露出白骨和黃色的筋脈。
“先試試看,傷了骨頭沒有?”武將們常年在外征戰,一般都多少懂些外傷。賀熙剛剛被熊抓傷了手臂,這會兒已經包紮完畢,湊過來瞧韓熵戈的傷勢。
韓熵戈自己把腳往地上踩了踩感受了一下,忍痛咬牙道:“骨頭應該沒事。只是筋脈傷到了……”
骨折可以接骨,這並不難,但是筋脈斷了卻難以再接,就算是勉強接好了,這隻腳也不會再跟以前一樣靈活了。韓熵戈曾經帶兵殺敵,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外傷,對自己此時的狀況心裡再清楚不過。
也正因為清楚這些,他的一顆心漸漸地沉到了谷底。
豐少琛從小連殺雞都沒見過,此時見韓熵戈一條腿上都是血,早就嚇得慘白了臉靠在家奴的身上全身打顫。倒是蘇玉祥年紀到底大些,已經從鮮血淋漓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吆喝著兩個護衛砍了兩顆小樹,用麻繩和衣裳簡單的弄出一副臺架來。
倒是四皇子相對冷靜些,一把拉開豐少琛,皺眉道:“這傷口耽誤不得,還是趕緊的回行營吧?”
豐少琛終於在家僕的勸慰中緩過一口氣,慘白著臉咬著嘴唇湊近了韓熵戈:“姐夫,你怎麼樣?這隻腳還能走路嗎?不會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話都說不利索,居然輕聲的抽泣起來。
韓熵戈知道豐少琛從小跟女孩子一樣養在深宅大院裡,沒見過一絲一毫的血腥,這會兒沒嚇尿了已經相當不錯了,也懶得責備他,只說:“只是皮肉之傷,無礙的。你既然害怕,就先去一旁歇息,不要看了。”
“快!快!這邊!”蘇玉祥招呼著兩個隨從把臺架放在地上,“韓世子,你這腳暫時不能活動,還是讓護衛抬回去吧。”
“對!先簡單的包一下傷口,止住血,趕緊的回行營。”韓熵戉已經用衣袍上撕下來的布條把韓熵戈的腿纏緊,又一疊聲的吩咐人:“趕緊回城去太醫院叫張太醫來!”
“別。”韓熵戈擺擺手,“張太醫沒用,葛海,你去西山軍營把盧軍醫找來。”
“是。”葛海身上都是小傷,此時已經無礙,得令後立刻牽馬認鐙,疾馳而去。
韓熵戉著急的問:“西山兵營裡這裡二十多里路呢,來回總要個把時辰。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
韓熵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住腳踝上鑽心的疼痛,冷靜的吩咐弟弟:“讓少琛送我回行營,受傷的護衛們一起跟上。你去瞧瞧世子爺和衛章。還有幾位皇子不知道有熊跑了出來,萬一撞到了可就麻煩了。立刻發訊號通知所有人,有危險情況發生,讓大家儘快往行營的方向撤。”
“哥!”韓熵戉此時一心只擔心兄長的傷勢,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按我說的做!”韓熵戈皺眉怒視,“如果這是在打仗,你也敢質疑軍令嗎?”
“是!”韓熵戈咬了咬牙,揮手帶著一隊護衛,朝著黑熊跑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鎮國公府的護衛親自抬著韓熵戈往行營的方向趕,山路蜿蜒崎嶇,而且他們圍獵追逐本來就策馬跑出了很遠,這會兒步行回去越發覺得慢。
這一隊傷兵還沒回到行營,便已經被獵獲了黑熊的雲琨等人追了上來。
原來那隻黑熊當時受了重傷,本就是強弩之末,並沒有跑多遠就被雲琨和衛章等人給截住了。三個悍將聯手,黑熊是在劫難逃。衛章和雲琨等人獵殺了黑熊之後,又順藤摸瓜,找到了一窩小黑熊,便命人一併捉住,抬上黑熊的屍體一起往回趕,正好跟韓熵戉匯合。
韓熵戉記掛著兄長的傷,來不及多說便匆匆往行營趕來。
雲琨,蘇玉平和衛章跟韓熵戉曾經在沙場上同生共死,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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