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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怔愣:「這麼晚誰找我?」。
紅兒搖頭:「不認識,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認識你還敢來找我?
灼華瞪眼,他掐了掐紅兒的腮幫子,這才朝外頭走了出去。
門外有人穿著素衣,身子高挑,他背對著大門,讓灼華看不見他的模樣,只能瞧見那半披的長髮之下,那藍色的髮帶,在燈籠的光影下,若隱若現,灼華開門出來,驟然看見此人的背影,還微微怔愣了下,恍惚的那一眼,只覺得此人氣質非凡,可是眨眼再次細看之後,灼華卻瞬間冷了神色,他轉身欲要關門。
門外的人猛然回身,急忙伸手擋下:「灼華!」。
灼華神色陰沉:「謝公子,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您還是回去吧」。
謝君南看灼華急於關門,他情急之下忙說:「我是過來賠禮的!!」。
灼華冷笑:「賠禮便不必了,只要謝公子以後莫再來打擾、哄騙我便已經算是賠禮了!」說罷灼華又要關門。
謝君南一震,急忙伸手去擋,結果灼華的房門剛一關上,直接將謝君南的兩隻手都給狠狠夾在門中,灼華驚住,急忙又拉開了門。
門外,謝君南疼得悶哼倒吸冷氣,卻也沒叫出聲來,灼華盯著他的手看,一時反倒有些僵住,他抬眼再朝謝君南看去,話音更是不悅了許多:「謝君南你這又是何必?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不想跟你們再有瓜葛,更不想再跟武臨清有半點牽扯,你這樣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我絕無此意」謝君南急忙解釋,只是他看灼華現在不焦急著關門,他忙朝灼華一個深深的作揖,道:「我為我之前欺瞞你的事情,向你道歉,雖然當時是無心之舉,但我也確實沒有表明我的身份,我知你心裡因為武臨清的事,連帶著不待見我,故而才一直不敢與你說明情況,若知今日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我必定一早便與你言明我的真實身份,哪怕你恨屋及烏,我也絕不欺瞞於你」說著,謝君南又是一次深深地作揖。
灼華看著他如此模樣,皺緊了眉的臉色依舊難看。
謝君南抬頭之時,見灼華臉色並未緩和,他又繼續解釋:「之前的那個面具,原本是在市集上淘回來的,我跟你在前往下壩村路上、第一次見面的那天,那也是我第一次用,我之所以戴著那個面具,只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沒想到卻碰巧遇見了你,在當時那般的情況之下,我自是不敢輕易將面具摘下,也怕會嚇到了你,但看你對『四哥』如何友善,我便更不忍心將那面具摘了,再之後、我確實是刻意戴著面具出來,只是我怕,你若知道我便是謝君南的話,會不肯在理我,我……便也只能如此」。
謝君南這話聽來怎麼感覺這麼不對?
灼華心裡狐疑,依舊臉色冷然:「你們這些富家公子,說得總是比唱得好聽,武臨清是一個,你跟他既然能做朋友,想來跟他也差不到哪去」。
「武臨清今日下午便已經走了」謝君南突然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灼華一怔:「走了?」。
謝君南點頭。
灼華仔細一想,便想起來了。
上輩子,武臨清也是如此,在村子裡呆了大半年後,便突然返回京城了,只是這輩子,他似乎來得晚了一些,不過灼華知道,他突然返回京城,是因為他兄長的關係,待他兄長的事情了結,他依舊還會回來。
「武臨清既然已經走了,那你怎不隨他回去?」灼華冷笑。
謝君南道:「你莫不是忘了,水田異常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自然是不得離開」。
灼華皺眉,冷笑:「那你自去忙了便是,我不奉陪了」。
「灼華!」謝君南驟然伸手拉他。
灼華一怒,剛一掙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