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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划算。

“月，差不多了！能得到那麼大的利益已經在意料之外了。”隱形耳機中傳來空青的聲音，他們在早就知道一旦暴露了預言者的存在，必然留不住。所以一開始他們就不打算留下預言者，而是打算用他來交換最大的利益。

但是月卻很謹慎的沒有立即答應，對方用如此大的代價，而且如此簡單就答應，不禁讓他有些懷疑——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止如此。他一定藉著這件事，在謀劃著什麼陰謀。

月的目光掃到了蔣莫身邊的秋水芙，相似的面容立刻引起月如潮水般的思念。其實他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夏牧，只不過夏牧不知道而已。可是他還是覺得他們已經分開了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很想念夏牧。

“考慮的怎麼樣啊？”蔣莫又露出令人不悅的笑容，“我們已經很誠信了，用那麼優厚的條件去換一個人，你們怎麼也不吃虧，對吧？”

月當機立斷：“那麼交換的地點是？”

“就在距離你們大約100公里的軍事緩衝地帶，怎麼樣？”

月估算了一下，即使動起手，月宮也不見得吃虧，於是同意了。

“時間就定在明天中午12點吧！”

夏牧已經不知道到時間過了多去多久，他已經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有些時候，為了防止自己連說話都忘記了，他必須得不停的對自己說話，更多的時候他甚至產生了這個房間其實有另一個人在對他說話的錯覺。

夜裡整晚整晚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總是做著噩夢。

他總是站在數億人的屍體上，看著腳底鮮血橫流，哀嚎四野卻無能為力。天空是灰暗的，他已經走到了時間的盡頭。

“對不起！”夏牧望著那些死去的人，最終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要自責，你已經做到最好了！”

時之魔女和夏牧並排站著，一起凝望著無邊的屍山，臉上也露出憂愁的神色。

“世界會毀滅麼？”

“照現在的軌跡下去，的確是這樣。”

“可是這和上次看到的時間的盡頭不一樣。”

“嗯，因為人類滅亡的時間提前了。”

“為什麼？”夏牧詫異的問。

“因為，在靠近最終命運的路途上，可能性會越來越少。就像一根樹枝，越接近頂端，枝椏越少。夏牧，這就意味著你能改變人類命運的契機越來越少了。”

夏牧低下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沒有那麼大的力量！”

時之魔女走近，輕輕將夏牧的劉海撩起，露出半開的蓮花刻印。“這個刻印如果全部展現，就意味著你的能力成熟了，那麼夢之魔女也很難對你有什麼影響了。”

夏牧點點頭：“我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這一次我還是改變不了。因為，月他都不肯聽我說一句話，甚至連見最後一面都不肯。”

時之魔女凝視著少年琥珀色的眼瞳，有些傷感的說：“不要責怪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認知和責任，他只不過是遵循了自己的信念罷了。”

夏牧很清楚的，立場不同選擇也不同，他和月都沒有錯。

可是——

“我好害怕！如果不知道還好，但是我卻知道必然要發生的事情，而且卻沒有一點辦法改變，這樣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不用擔心，”時之魔女露出虛幻的笑容，“小鳥想要成長的話就必須離開大鳥的庇護。你的師傅西弗爾已經前往精靈的國度——永恆之地，尋找三位執行者，你和他們中的某一位還有一些因緣，也許還能挽救吧……”

時之魔女說完這句話，夏牧就從夢中醒來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喘著粗氣，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原本閃著綠光的螢幕，一瞬間切換成了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