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5 頁)
不是在做夢?我有些遲疑地看著他。
他很快就把收了回去,臉上的表情有些淡漠,鄭重其事地告知我:“你發燒了,又昏睡還醒,我找了醫生來家裡!”
我當然知道我發燒了,爬到床上睡覺前我就知道要糟,往常我身體挺好的,一年頂多感冒兩次,通常都是直接抱著被子矇頭大睡一覺,出出汗就好了。
但他現在是怎樣?居然特意找醫生來家裡,還連藥水都給我掛上了,是習慣性像從前一樣演恩愛夫妻的戲,還是可憐我?
彷彿看穿我的想法,路旭東扯著嘴唇笑了笑,“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博同情,我只不過盡我的義務!”
是和往日一樣溫文爾雅的表情和語氣,只是略帶了一絲冷硬。
“謝謝!”我實在沒力氣再跟他起衝突,也沒底氣再跟他犟,不想再自討苦吃,何況我確實受了他的照料。
道完謝,見他仍然長身玉立地站在床邊,不由得又有氣無力的瞪著他:“你還有事?”
路旭東沒有說話,倒是抬起下巴朝床頭那邊揚了揚,我疑惑地轉過去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藥水快完了。
他要幫我換藥水?他會嗎?
眼睛下意識在房間的各個桌椅櫃檯上掃了一遍,並沒有看到其他類似藥水的物體,倒是掛著藥瓶的支架下方的床頭櫃上放著小巧的急救箱。
那是家裡一貫備著的,裡面也就是放些日常能用到的醫藥用品,譬如紗布、創可貼、酒精、體溫計之類的東西,平時都收在客廳裡的櫃子裡。
我突然反應過來,又扭頭瞠目結舌地看向路旭東。
彷彿要印證我的想法似的,路旭東伸手關掉了已經滴完藥液的輸液軟管,又俯身從急救箱裡拿出消毒棉,對準裝酒精的瓶子口放好,斜了斜瓶身,然後才蹲到床邊,小心翼翼撕碎掉我右手上的膠布,把蘸了酒精的消毒棉往我手背上按去的同時輕巧地撥出了輸液針頭。
他的動作算不上熟練,但卻十分從容不迫,手背上只是輕微刺痛了一下,隨即又能被清清涼涼的觸感包圍。
我頗為意外,又有些尷尬,訥訥地再次道謝,想自己伸手按住消毒棉。
可路旭東一點也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他力度剛好的按著我的手背,下顎微微收緊,面色如常地注視著我,語氣平平淡淡,絲毫聽不出情緒起伏:“我熬了粥,你是出去吃,還是我給你端進來?”
要不是已經見識過他變臉的功力,我恐怕要以為之前的那些猙獰都是我的一場亂夢。
或者是睡了一整天,情緒已經趨於平靜又或者是因為確實餓了,我別開眼望向天花板,木木地回答:“謝謝,你先出去吧,一會我自己過去吃。”
路旭東沒有說話,手背上傳來細微輕柔的撫動,似乎是他用消毒棉輕輕擦了一下,緊接著他適中的力道和消毒棉溼潤帶著微涼的觸感就從我感官裡迅速消失。
他站了起來,將手裡的東西扔到垃圾桶裡,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這才慢條斯里的取下已經沒有藥水的瓶子,連帶那條管子一塊扔進垃圾桶,又回過身收拾了一下急救箱。
我估摸著他收拾完該出去了,緩緩坐了起來,卻看到他仍站在原地。
迎上他沒什麼波瀾的眼神,我又微微有些緊張,他不會還想繼續討論中午電話裡的話題吧?
好在他並沒有說什麼,看到我坐了起來,他很快就提著東西大步走了出去。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又將視線落到已經半滿的垃圾桶裡,心裡五味雜陳,那種說不上悲喜的感覺,真是叫人想扼腕嘆息!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自從上回大姨媽來時在路旭東面前出糗之後,我接連幾天對姨媽滲透的高度警惕似乎已經延續到這個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