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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在觸碰到楚綾歌的雙唇後,一絲模糊而陌生的感覺,彷彿穿過了經脈血肉,直直鑽入了陸寒溪的心底,在那寧靜的心湖中,盪開一層朦朧的漣漪。
將風丸放好之後,陸寒溪迅速便收回了手掌,如往常那般垂放在身側。
只是那輕輕掐向掌心的指尖,表明她此刻心中並沒有面上看起來那般平靜。
接下來的事,陸寒溪便幫不上忙了,只能跪坐在一側,仔細留意著楚綾歌氣息的變化。
當飛廉風丸被送入楚綾歌嘴中的那會,鬼面就將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前者身上。
鬼面本就對飛廉風丸很是熟悉,加之楚綾歌那特殊的全屬性靈根,它絲毫也不擔心飛廉風丸不肯乖乖配合。
鬼面所擔心的是,缺少楚綾歌自身靈力的引導,後者本就破碎不堪的經脈臟腑,會不會因為大批能量的突然注入,而被破壞得更為嚴重?
要知道,精純的能量雖然是每個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的東西,但凡事過猶不及,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死,那可真是太悲摧了!
好在飛廉風丸雖然不如鬼面這般靈智高得令人髮指,卻也早生出了自己的意志,能量剛剛湧至楚綾歌體內,它便感應到了對方經脈的狼藉與脆弱。
絲絲縷縷的精純能量,如抽絲剝繭一般,極為少許的湧出,而後再緩緩融入對方的血肉,修復著那些斷裂傷處。
這樣的修復足足持續了一日一夜,直到體內那些足以致命的傷處被修補完畢,楚綾歌的意識才漸漸回到身體之中。
意識尚在茫然之際,鬼面已是率先開了口:「終於沒事了啊,你先別睜眼,也別出聲,感受感受體內的靈力,咱們還有些收尾之事要做。」
對於鬼面之言,楚綾歌自然是不疑有他。
待適應了體內比受傷之前更為雄厚的靈力儲備之後,楚綾歌便以靈力包裹著飛廉風丸,沿著平日裡修煉所用的運功路線,將其引至自己靈根之上。
「以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做不到一次性將它煉化,就安頓在靈根處溫養著吧,有了它源源不斷的供給能量,對你修為有百利而無一害。」
楚綾歌先是在心中對著鬼面點點頭後,便越想越覺得有些問題,於是道:「這飛廉風丸,是陸姑娘的東西吧?」
「不錯,但是你傻人有傻福啊,我也不曾想到,她會那般乾脆的拿此物來替你療傷」鬼面淡淡笑著,言語之中毫不掩飾對陸寒溪的讚賞。
「不是,我的傷勢既然已經得以恢復,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將東西還給陸姑娘啊?」楚綾歌有些無奈的道。
「呵呵,你現在才想起這事,不覺得晚了些麼?再說了,陸姑娘既然會有此選擇,便說明她不在乎能否將其收回。」
「罷了罷了,我以後再拿別的東西還她,我能感應到,那飛廉風丸已經開始與靈根相融,強行剝離,並不可取。」
在心裡與鬼面聊了一會兒,楚綾歌才緩緩睜開雙目。
陸寒溪優雅的跪坐在一旁,正閉目修煉著,昨日她一直在楚綾歌旁側看守,直到半夜時分,感應到對方氣息波動穩定下來,方才開始納氣調息。
楚綾歌也不作聲,一雙清亮的眸子,就這麼細細的打量著對方。
雖然兩人之間鬧出不少旖旎的誤會,但像現在這樣近距離下肆無忌憚的盯著陸寒溪看,嚴格算起來,楚綾歌還是第一次。
在陸寒溪身上,有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幽冷氣質,好似那生長在雪池之巔的靈蓮,只能遠遠望著,世人永遠也無法靠近至那靈蓮近前。
即便是在那個夜晚,楚綾歌被鬼面忽悠,曾與陸寒溪唇齒相觸,也沒有仔細去品味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到得後來,別看楚綾歌偶爾說些渾話去刺激那冰山美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