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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會兒功夫,忽然見細妹匆匆走了出來,面色煞白。來到花鬱青面前,焦急地說:“不好了。少爺不見了。”
吳孝增一聽,火冒三丈,衝細妹張口就罵:“養你是吃肉的?你咋這麼大膽,讓他一個人去玩?要是找不到,我把你的皮剝嘍!”
花鬱青也吃了一驚,但聽吳孝增大聲罵人,惹得香客回頭觀看。就低聲說:“趕緊去找找,有法顯師父領著,能到哪裡去?”
幾個人圍著寺裡、寺外找了一遍,竟然不見蹤影。不但吳繼方不見了,連法顯也無影無蹤。
花鬱青這才著了慌,趕到寺裡,問了知客僧。
知客僧聽說了此事,奇怪地道:“我們寺裡不曾有啥法顯,這事有點兒蹊蹺。施主不會弄錯了吧?”
吳孝增氣憤地嚷道:“你們那個小禿,”他忽然住了嘴,改口道,“那個法顯明明替寺裡到我的茶莊買茶葉的,怎麼說無有此人?莫非你們想抵賴嗎?”
知客僧道:“施主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寺裡在貴號購茶不錯,但從未派過什麼法顯去買。施主若是不信,貧僧當把買茶之僧喊來對證。”他說著,吩咐僧人去喊。
不一時,一個面孔黝黑,身軀肥大的中年和尚走了進來,對著吳孝增和花鬱青唱了個諾,站立一旁。知客僧說:“這位才是我們寺裡到貴號購茶的僧人,不知是不是施主所說的法顯?”
吳孝增其實並未與法顯見過面,因此他把臉轉向了花鬱青。
花鬱青的心裡已經散亂了,儘管她與吳孝增是被迫成親,但自從有了吳繼方,心情多少有了轉變。加上幾年在一起生活,吳孝增對她是言聽計從,除了有時在外面喝酒應酬叫個把妓女之外,倒也沒發現太大的惡習。漸漸地也就死了心,認真地與他過起日子來。
也是為了換一個環境,她才願意遠離家鄉,跟著吳孝增到了西北。
吳繼方是她的精神寄託,也是她的全部希望。儘管她又有了身孕,但未見到孩子總是沒有實際感受。剛才她還能沉得住氣,以為法顯帶繼方到遠處玩了。現在見知客僧如此說,又把人喊來,心裡明白出了大差錯。母子連心,一糊塗,平日裡的幹練、聰明都跑得無有蹤影了。只是在那兒傻愣愣地坐著,根本不知道說話。
細妹早已急得淚流滿面,深知自己犯了大錯,不敢放聲。見知客僧問起,連忙擦了眼淚,說:“不是他。法顯是個年輕的和尚。”
吳孝增不再容她說話,喝罵道:“年輕,年輕!入你老母的,莫非你是個傻瓜?喜歡年輕的!要不是你與那個騷禿驢廝混,哪會有這樣的事?”
他氣昏了頭,口不擇言,把花鬱青平日嚴禁的話語都一齊吐出,連帶和尚也一起照顧了。
一直滿面笑容的知客僧聞聽此言,把一張不受香火的臉拉了下來,說:“貧僧是看在施主與本寺有因緣的面子上,才看顧於你們。這兒是清靜無為之地,佛光普照之所,怎能容你這等粗蠢的愚夫羞辱山門。來人,與我把他們趕出寺去。”
話未落音,早有幾個壯大的和尚進來。兩人一個,就要把吳孝增架出寺去。
吳孝增見知客僧不但不認賬,竟敢叫人來叉他,大聲罵道:“什麼佛祖,什麼山門,我看你們是強盜窩。我給你們送錢、送茶,你們吃飽喝足了,倒要綁我兒子的票。今日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一把火燒了你這鳥窩!”
罵聲驚動了方丈廣慧大師。他命人帶路,親自來到前面,問是因何事吵鬧。
知客僧敘說了一遍,方丈聽了,合什施禮,說道:“施主且請息怒,聽老衲說話。敝寺乃甘肅名剎,向來清靜嚴肅,對寺中僧人管教甚嚴。施主所說之法顯,確無其人。不過,敝寺香火旺盛,五方之人俱來朝拜進香,難免有一些不法之徒混入,也是有的。施主走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