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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休息兩天,有人領了玉玦去學校,辦了入學手續,玉玦算是徹底的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只是,玉玦的新生活,是一個之前她從來沒有探訪過的世界,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陌生,語言不通,學科陌生,處處都是碰壁,滿滿的全是艱難,往前邁出一步,都是要使上渾身的勁兒才能挪一點點。
玉玦進入這所大學提供的成績單是能得獎學金的成績單,而且一開始她要進入的就是政治學科裡的國際關係,這是她自己選的,只是最後險些沒有學上。
完全聽不懂帶有濃重口音的西班牙語,上課程式也不熟悉,經常連教室在哪裡都找不著,這個地方不再是之前的地方,所有的一切再沒人張羅,就那麼孤身扔在這陌生的地方,所有的都要從頭學起。
不得不說,好險玉玦是長在孔澤瞿身邊的。孔澤瞿到底算什麼人玉玦不太清楚,可那個人如果在亂世,也是能確保他照舊那樣生活的。有人問孔澤瞿到底教給了許玉玦什麼東西,問這話的人一定從祖上乃至後幾代不會出現什麼像樣的人。孔澤瞿沒有確切的說你以後要當電焊工,我就教給你電焊技術,你以後要當小偷,我就教給你偷盜技術,這不是孩子學的,而是大人的謀生手段。
所有的孩子生出來就是一張白紙,為什麼最後每個孩子都不一樣了,為什麼窮人家的孩子和富人家的孩子不一樣,為什麼讀書人家的孩子和商人家的孩子不一樣,為什麼女人帶的孩子和男人帶的孩子不一樣。那種大人或者家庭給的無形的東西才是影響孩子最最重要的,你要治國,必然受的不是掏大糞的薰陶。
玉玦留在孔澤瞿身邊,是從四書五經開始的,除了那麼費勁的戀著孔澤瞿之外,她泰半精力不是學校生活,而是課下的生活,那人是連看什麼書都會給她精挑的人。她那麼注意著一個人,於是不自知的會效仿那個人,玉玦和孔澤瞿擁有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間太短了,以至於互相連發現自己很像對方某一部分的時間都沒有。
因而,孔澤瞿給的那些個無形的東西讓玉玦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焦慮,可是不暴,然後很快的開始嘗試改變。
從開口開始,先開始學西班牙語,語言不開口怎麼能行?從和別人說話開始,不交流怎麼融入環境?這裡的學校任何東西都要自己表達,不表達可以,你會得到一個很低的分數,不參加活動可以,你也會得到一個很低的分數,不和別人合作可以,團隊分數你沒有。
就這麼的,所有的一切都開始變,像是多米諾效應一樣,一點點的變化形成了山崩,玉玦還依舊是她,只是她的身體比往常好了,也依舊看起來安靜,可不再掩飾自己的性格,眼裡的霧氣時不時的會出現,可大多時間她的眼神明亮乾淨,甚至有時候會銳利。她願意和外界有聯絡,願意去嘗試很多東西,不再壓抑自己,也沒什麼可壓抑的,在意的人不再,玉玦發現原來她還是可以為自己而活的。
這期間,正是適應最艱難的時候,玉玦從大使館逃了出來,對,完全是逃了出來。無意間聽見她每天幹了什麼甚至吃了什麼都要打電話傳給電話另一端的人,電話另一端的人是誰玉玦不想知道,只是再難以忍受她那麼難的想要嘗改變的的生活還要陷入和之前相似的另一個怪圈裡,於是大半夜拉著行李就出來了,就那麼漫無目的的走著,本來是想要找家旅館住下的,在馬約爾廣場坐著的時候又碰見了初初到這個地方碰見的人。
&ldo;嗨,你要到我住的地方去嗎?&rdo;玉玦到現在還記得聞思修伸出的手,乾淨,修長,很像孔澤瞿的手。
&ldo;你是使館的人麼?&rdo;
&ldo;完全不是!&rdo;
玉玦仰頭看了站著的人半天,然後站起來將自己的行李交給他。
於是玉玦跟著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