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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父母雙亡,只有哥哥陪在她的身邊,把她從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辛辛苦苦拉扯長大。那麼多年過去,哥哥已經算得上是她的半個家長了。
想到不久後的婚禮上,自己能被哥哥牽著手,親自交到阿睿手中,路雯菲只覺得眼眶有些發澀。
她踩著假肢,往前走了一步,緊緊抱住了面前這個手足無措的男人。
路當歸沒有反手擁住懷裡的妹妹。
緩緩抬起手,張開掌心,他輕輕地摸了摸妹妹頭上層層疊疊的軟緞雪花頭紗。
看到妹妹的眼眶越來越紅,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路當歸微微彎起眼角,笑了起來:「傻丫頭。」
最放不下心的小丫頭片子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離開哥哥的庇護邁向兩個人的地久天長。
而自己,早上出門前得到了一個早安吻,順利做完了醫院裡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還有人等著自己吃飯。
真好啊。
陷入愛河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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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睿和路雯菲的訂婚儀式定在週末,刑家包下了一整艘豪華郵輪,用來當作宴請賓客的場地。
和灣海有合作的商界人士,刑家的至交,還有兩人之前在奧斯陸的朋友,都受邀來到了現場。
就連路雯菲從前在後援會認識的那幫好姐妹,也全都在被邀請的賓客名單之列。
原本一直不同意小少爺和殘疾女孩婚事的姜家,迫於刑家施加的壓力,最終被迫妥協。小兒子訂婚,丈夫死後許久沒在公眾場合露過面的姜夫人還是盛裝打扮出席了晚宴,卻只是全程坐在一個宴會桌前,神色憔悴,不和任何人多做交談。
連帶著林家被查,和刑林都有幹係的姜家也元氣大傷。姜老頭子為了明哲保身,只能將自家的千金推出來當擋箭牌。
晚上八點,晚宴正式開場。
在司儀和眾多賓客的見證下,刑睿牽著女友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人群的最中央。
在女友面前單膝下跪,他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訂婚戒指。
在一片鮮花與掌聲中,路雯菲紅著眼,低頭看著交往多年的男朋友為自己戴上戒指。然後拉著自己的無名指,虔誠地吻上了自己的手背。
整個宴會廳掌聲四起,就屬路當歸鼓掌鼓得最熱烈。
身為路雯菲唯一的直系親屬,他被安排坐在最前面的主桌,能夠近距離見證妹妹被求婚的全過程。
隨著掌聲響起,儀式已經進行到了最高潮的部分,身旁屬於刑珹的位置卻一直空著。
他原本想要悄悄出去打個電話,問這人訂婚儀式都快結束了,怎麼還沒回來。明明是和自己一起出的門,卻在登上遊輪不久後,就帶著刑十他們不知去了哪裡。
後來在腦子裡想了一下,路當歸又覺得好像也情有可原。
瘋子原本就不喜歡在人多的場合待著,也最討厭被陌生人認出來。今天來了那麼多路雯菲在後援會認識的夥伴,他恐怕是擔心自己的出現會引起騷動,破壞了兩對新人的儀式感。
刑家的保鏢們都在船上,這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想到這裡,路當歸將注意力慢慢轉回到了人群中央的妹妹和妹夫身上,準備等儀式結束了,再問問瘋子去了哪裡。
簡短的求婚儀式結束,年輕的未婚夫妻手挽手回到了圓桌前。一路上,刑睿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扶著路雯菲的手,擔心她穿著假肢走路不方便,一不小心被禮裙絆到。
兩人剛在座位前坐下,抬起酒杯和大家敬酒,路當歸就看到了那枚套在妹妹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
銀色圓環外側線條彼此交錯,將海藍色的蝴蝶鑽石託舉在了正中央。
這枚戒指做工非常精緻,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