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致命手釧(第1/2 頁)
李佑見她疼得額頭直冒汗,也覺出不對勁來。 嘩啦一下掀開她的衣袖,只見青紫了一大片。頓時心疼地皺起眉頭: “怎麼回事?” 江書晚吸了兩口涼氣,忙放下衣袖遮掩道: “無事,無事,就是方才蹭到了一點。” “這叫一點?” 李佑急了,一個打橫抱起江書晚,放上步輦就往承乾宮去。 進了承乾宮,福臨早就備好了傷藥,又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寢宮中就只剩下李佑和江書晚二人。 李佑撩開江書晚的手臂,果見一段滑膩玉藕般的手臂上,赫然一道道青紫,解開衣衫再往後,只見脖頸、後背上也都是一道道傷痕。 李佑倒吸一口涼氣,皺了皺眉頭,用手指沾了藥酒,在傷處輕輕揉開,還不忘吹上幾下。 江書晚瞧著李佑低著頭,動作熟練地替她擦藥,想起他的過往不禁有些傷感。 她柔聲道: “多謝皇上,您如何會這些?” 李佑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做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他擦好藥,幫她穿好衣裳,面色陰沉, “被人打成這樣,你不知道反抗嘛?” 江書晚抿了抿嘴,突然兩滴碩大的眼淚滴落在李佑的手背上,炙熱地像要灼傷他一般,燙得他縮了一下手。 李佑一下就慌了,他替江書晚撫去眼淚,突然就覺得自己這話實在可笑。 反抗? 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常在拿什麼反抗? 他曾經不也想反抗過嘛? 可結果呢? 代價卻是宛柔的一條性命。 “李佑……就算跪著……也要活下去……因……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宛柔的話突然在心頭響起。 她全身都被打爛了,癱在床上,年輕的眼睛裡全是對生的渴望。 李佑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嚥氣,變冷變硬,然後被內侍一卷破席子捲了抬到不知何處去。 “皇上,妾無事。李貴人只是一時情急才失了手,皇后娘娘已經罰她抄書了。” 江書晚將發愣的李佑拉回了現實。 李佑突然張開雙臂,將她牢牢地圈在懷中。 “皇上?” 江書晚試探地輕喊了一聲。 李佑將臉埋在江書晚的頸窩裡,緊緊地摟著她,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見,他有些慌亂,身子微微顫抖著, “不要怕,有朕在,誰也不能傷了你。晚兒,今後若是有人打你罵你,你要知道你的背後有朕,再也不用怕了,知道嗎?” 江書晚聽著李佑呢喃蠱惑的聲音,有些失神。半晌,她輕咬了一下舌尖,從失神中清醒過來。 她還沒有自戀到以為李佑的這些話當真是對她講的。 李佑卻擁著她,手掌輕輕地覆在江書晚的背上,像哄孩子一般,一下一下地輕拍著哼起了歌: “月兒明,風兒靜, 柳葉兒遮窗欞, 叫錚錚,好比那琴絃聲 琴聲那個輕啊調兒清,柳條兒輕擺動……” 承乾宮裡寂靜安寧,燭火跳動,江書晚突然想到了她的小娘,當年也是這樣抱著她,輕撫她的背,柔柔地唱著歌兒哄她睡。 李佑就這樣擁著她哼著似有似無的曲兒,輕聲道, “晚兒不怕,晚兒不怕……” 江書晚道: “皇上,小時候我娘也這般唱歌哄我……” “晚兒所說可是江夫人?” 江書晚苦笑了一下, “皇上,妾是江家庶出的女兒,妾所說的並非江夫人,而是妾的小娘,她在妾四歲的時候就病故了。” 說起孃親,江書晚突然有些悲涼。 李佑聽著她的聲音,心有不忍。 江府的事情他聽福臨提過一嘴,知道這位江豐年早逝的姨娘是當年名動一時的花魁美人,在從良嫁入江府後沒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李佑見自己勾起江書晚的傷心事,不免有些抱歉。他拉著江書晚的雙手,道: “好了,不提這些了。倒是你,今後離李氏遠一點。她囂張跋扈,手上也沒個輕重。” “多謝皇上關心。不過,李姐姐雖跋扈了些,但為人豪爽,出手大方。” 李佑楞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 “出手大方?所以你是衝著她的銀子去的?” 江書晚嘟了一下嘴,不好意思道: “哎呀,皇上,妾不過賺些零花錢嘛!” 李佑笑著點了點江書晚的額頭,突然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前,從抽屜中拉出一隻紫檀的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