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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輕輕抿了一下唇,緊繃的?肩線稍稍落下些?許。
端起水杯,準備喝完這杯水,就?回房間休息。
冷不丁,卻聽盛鳶問:「他當時叫的?那個名字,是什麼?」
「嗯?」鹿鳴愣了愣。
他眯起眼,想了好一會兒。
「好像是……喁。」他說,「因為名字挺特別的?,所以?我印象很深。」
二零一六年的?仲夏,鹿鳴第一次見到盛洵。
這個被?盛洺長久掛在嘴邊的?、無所不能的?天之?驕子哥哥。
他還記得那天是一個剛下過雨的?午後,烏雲尚未從屋簷上方散去,天色被?壓得很黑,晦暗難明。
當時盛洺去找醫生詢問盛洵的?情況去了。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一個尚處於昏迷之?中?的?盛洵。
以?及一個無所適從的?他。
他在門邊站了一會兒,漸漸感覺無聊,摸出手機給盛洺發微信,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倏然,一直躺在床上靜默無言的?人嘴唇動了動。
鹿鳴完手機的?手瞬間停下來,低頭看著他。
出於一種對病人的?關懷,他俯身下去,想聽他想要?什麼。
窗外雲彩在風的?吹動下快速地移動。
屋裡光線變得更暗,更沉。
他有些?著急,忍不住想去找旁邊的?開關,手肘卻驀然被?盛洵攥住。
他仍閉著眼,像是在夢中?。
低沉的?聲音宛如穿過重重迷障而來。
悠遠而深重,似挾著濃濃不可?言說的?愛意與?怨憎,以?及點滴在他身上從未可?見的?祈求與?挽留。
盛洵從不會挽留任何?人。
也從不強求任何?人。
但那日,在半夢半醒間,他卻嗓音喑啞低執。
帶著嘆息般地。
鹿鳴指節輕輕抵住額頭,回想了很久。
依稀記得——
他那時候說的?好像是:
-「喁喁。」
-「能不能不走。」
第48章 一語雙關
十二點之?前, 盛鳶重新換上衣服出門。
鹿鳴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去攔:「你要去哪兒?」
盛鳶強壓住湧到?喉口的情緒,手指摸到口袋裡那枚飛機吊墜。
陡然想起, 這枚吊墜她還沒還給他。
稜角尖銳的金屬片硌在她掌心, 她抿了抿唇, 故作輕鬆道:「我出去走走。」
鹿鳴說:「你是要去找盛洵哥嗎?」
盛鳶低著頭沒講話。
鹿鳴嘆了聲氣:「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那麼多了。」
他有些?煩躁地抓了下自己的頭髮:「你該不會?是想要去質問他, 問他在他心裡你和白月光到?底是誰比較重要吧?」
鹿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演過幾個狗血愛情劇,對這樣?的橋段信手拈來。
盛鳶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就是那個白月光呢?」
這話落音,鹿鳴就是一陣惡寒:「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盛鳶懶得多解釋。
鹿鳴沉默了一會?兒, 問她:「你自己能開?車嗎?」
「我打車去。」
「算了。」鹿鳴沉默了兩秒,大抵是覺得這事兒都怪他多嘴, 才引發出這樣?的結果, 於?是責任心爆棚地說, 「我開?你的車送你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 盛鳶的車停在四季酒店門口。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撞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