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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沒有公開發表呢？&rdo;我很奇怪，她高中應該是八十年代中，可我之前可從來沒聽過書畫界有關於這個的任何談論。

戴海燕聳聳肩，一臉不屑：&ldo;公開有什麼意義。我那時候只是個高中生，根本沒人會把我當回事。你們那個圈子，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山，不讓外人進，自己人也是論資排輩。他們看的是名字，是資歷，而不是內容。我投過幾家雜誌，也聯絡過學界的專家，可惜全是石沉大海。我開始很鬱悶，然後就想通了。文科沒有什麼真理，全都是論資排輩罷了！那些東西不夠精確，無法量化，只憑一張嘴，誰是誰非根本是筆糊塗帳。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決定選擇理科，科學理論靠的是嚴謹的邏輯，再大牌的人，說1+1=3也不行。在這個世界裡，我可以自己把握價值。&rdo;

難怪戴海燕對我是這麼個態度，原來她對高中時代受到的冷遇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她早就棄文從理，可這個心結仍在。我在報紙上大放厥詞，被媒體追捧；她空有驚天發現，卻無人問津，自然心中怒氣不小，要跟我好好理論理論。

&ldo;所以你今天對我講了這麼多。&rdo;我感慨道。

戴海燕看了我一眼：&ldo;你對《清明上河圖》的見識可謂蠢不忍睹，但你畢竟和此畫有著密切的關係，一定會認真聽我的說法。我的研究成果，只會說給那些能珍視其價值的人。&rdo;

&ldo;可是那個叫鍾愛華的，也一樣會重視你的研究成果呀。你怎麼不告訴他？&rdo;

戴海燕鼻孔裡發出不屑的&ldo;嗤&rdo;聲：&ldo;他如果直截了當來問，我也許會說。可他居然裝出追求我的樣子來，還打扮得油頭粉面，每天送玫瑰，不光侮辱我的智商，還侮辱我的審美。&rdo;

我心裡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不用擔心她會把《清明上河圖》殘本的事情告訴給鍾愛華了。

&ldo;那你能考證出戴熙字帖在哪裡嗎？&rdo;我滿懷期望地問道。她神通廣大，連《清明上河圖》殘缺長度都能考證出來，說不定還有更多線索。

可惜戴海燕搖搖頭：&ldo;這個我幫不了你。戴熙的字帖早就失落了，可能流落民間，也可能毀於戰火。戴以恆的筆記沒提供任何線索，我們家族也有人試圖找過，都沒找到。&rdo;

我大為失望，這個最為關鍵的問題，結果還是沒弄清楚。戴海燕扶了扶眼鏡：&ldo;戴鶴軒也不知道嗎？&rdo;

&ldo;他說他只是分家，就算戴熙、戴以恆有什麼留下來的，也分不到他們那一支。&rdo;

&ldo;他倒是有自知之明。&rdo;戴海燕冷笑道，&ldo;我們戴家祖籍錢塘，戴鶴軒那一支很早就遷去了河南，一直到解放前才搬回南京。所以戴家的族譜裡，都把這一支另立一冊，跟錢塘戴氏分開。&rdo;

&ldo;嗯……&rdo;我忽然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冥冥中有什麼線索被我忽略了。我撓撓頭，卻說不清楚那是什麼，皺著眉頭拼命想。戴海燕看到我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的模樣，&ldo;撲哧&rdo;一聲笑了出來。笑完以後，她站起身來，語氣堅決：&ldo;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來煩我了。&rdo;

&ldo;謝謝。&rdo;我誠心誠意地說道。我跟她素昧平生，能夠得到這麼多線索，已經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了。

戴海燕揮了揮手，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客氣，還是少廢話。

我正要離開，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我開啟門一看，是幾個警察。他們亮出證件，說剛才有人看到我和通緝犯藥不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