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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還有那枚大齊通寶,就算你不懂泉貨,難道還不信任黃克武?這麼簡單的兩件事,你辦砸了不說,還跟我這兒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你丫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有點判斷力沒有?&rdo;
面對他的突然爆發,我沉默不語。藥不然沒打算放過我,繼續罵道:&ldo;你現在整個人吶,就跟個汽水瓶子似的,裡頭裝的什麼口味,全都讓人看得通通透透,一晃還一肚子氣。別說戴鶴軒,就是潘家園裡隨便哪個小販,現在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原來那個破了佛頭案的許願跑哪兒去了?&rdo;
不知為何,我一下子想起劉一鳴當初給我的八字批語:&ldo;急而忘惕,怒而失察&rdo;。藥不然沒那麼文雅,說的意思卻差不多。無論是長輩還是死敵,居然不約而同地點出了相同的問題。我嘆了口氣,無言以對。
藥不然見我臉色灰白,口氣緩了緩:&ldo;我能理解你的心思。你一心想找老朝奉報仇,結果把五脈給扯進危局之中,結果心懷愧疚,無法解脫,只要一想心裡就難受,就沒法沉下心來,跟揣著個仙人球似的坐立不安,我說得沒錯吧?&rdo;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我的理性告訴我不要深陷在過去的錯誤裡,對老朝奉的痛恨,對許家的焦慮,對五脈的歉疚,三股不同而又彼此關聯的情緒,絞成了一根繩子纏在我的心口,我越是掙扎,它們絞得越緊,無論如何都解不開。我跟劉一鳴在病房進行談話以後,接受了拯救五脈的使命,利用任務的壓力把這股複雜情緒強行壓制在心底。可是,當我敗給戴鶴軒,意識到自己的使命瀕臨失敗以後,這股情緒一下子反彈回來,讓我一下子被拋入自責和痛苦的泥沼,無法抬足而出。
先是被鍾愛華設局,坑害了五脈;再被戴鶴軒所騙,失落了唯一扳回局面的機會。我這樣無能的傢伙,該怎麼樣才能贖罪?我揮拳朝著車窗砸去,拳頭砸在車玻璃上,生疼無比。
藥不然盯著我,把礦泉水瓶子放下:&ldo;你小子,脾氣太軸,喜歡鑽牛角尖,一旦進套,自己就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了。你知道嗎?老朝奉讓我過來幫你,就是算準了你自己想不開,得有人幫忙開解‐‐他可真是瞭解你。&rdo;
&ldo;別跟我提這個名字。&rdo;我猛然瞪向藥不然,目光凌厲。
&ldo;好,好,不提他。&rdo;藥不然縮縮脖子,重新發動了汽車。我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問道:&ldo;你這是要去哪?&rdo;
&ldo;你現在心境已經亂了,不能任由你自暴自棄下去,幸虧老……呃,幸虧我們早有準備,可以把你變回到原來的許願。&rdo;
&ldo;又是老朝奉!停車,我要下車!&rdo;
我帶著怒意要去拉車門,卻不防藥不然突然重重地捶了我一拳。這拳打得夠狠,打得我肩窩鑽心的疼。他&ldo;哼&rdo;了一聲,把手重新放到方向盤上:&ldo;本來想扇你耳光的,可那麼做太娘們兒了,你丫能不能成熟點!凡事分個輕重緩急好嗎!&rdo;
他見我疼得齜牙咧嘴不說話,這才恨鐵不成鋼地說:&ldo;這次咱們的對手,可跟從前不一樣。那些海外拍賣行的實力通天,他們既然布出這麼大的一個局,那麼絕不會只有這點後招。說不定現在咱們的行蹤,就已經在人家的監視之下。被戴鶴軒騙,最多是損失一枚銅錢;如果你還是這副鬼樣子,被鍾愛華和百瑞蓮再騙一次的話,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到時候別說五脈,就連我和老朝奉都會被你牽連‐‐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明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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