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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青年在宴席最高的座位上坐了下去,舒甜甜的身體也乖乖地坐在了他的身邊——雖然舒甜甜滿腦子都是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奈何她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舒甜甜知道,應該是虛淵老祖有什麼操控別人身體的能力。
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陷入了詭異的鴉雀無聲當中。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低下了頭,就連鬼蜮城主也馴服地跪下,沒有人可以直視他。
舒甜甜卻只能被無形地力量牽引,對上了長發男人似笑非笑的視線。
舒甜甜對那一雙金色的瞳孔印象深刻,卻是第一次被迫打量著這個人。他長得很好看,墨色的長髮,狹長的丹鳳眼,白色的睫毛,金色的瞳孔,一言不發、含笑看著她的時候近乎有種神性美感。
他不看底下的人,只是微微靠近了舒甜甜一些。因為個子很高,饒是坐著,他側身看來的時候仍像是籠罩了舒甜甜的陰影,明明好看得像是什麼神佛,卻有種攝人的壓迫感。
此時此刻長發如墨的青年聲音好聽得近乎蠱惑的溫柔,問她,
「為什麼要發出聲音?」
「第二次了。」
「鈴鐺一響,我就過來,像什麼?」
長發青年笑了,歪了歪頭,嗓音華麗得像是自帶迴響,
「像狗麼?」
舒甜甜:……qaq
她嚥了口口水,卻發現自己終於能動了——但是顯然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因為長發的青年前進一步,她退一步,一直到她的後背抵在了柱子上。
她退無可退,只能聽見自己過大的心跳。
曖昧麼?舒甜甜只覺得有種被擇人而噬的惡鬼盯上的錯覺,雞皮疙瘩起來、手指都涼透了。心跳之所以大,是因為她知道,這個長的很好看的人,不是什麼有求必應的神明,而是不太好說話的惡鬼。
她嚥了一口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口水,聲音微微發抖,
「不,我我我我是找您有事……!」
舒甜甜顫巍巍從藥箱裡翻出了一朵赤炎花的碎屑,攤開了手心,聲音有點兒發抖,
「我是想來告訴您,我有辦法讓它不再熄滅。」
「赤炎花是您的鮮血所化,但只能維持兩個時辰就會失去生機,和您的體內生機會一直流逝一樣。只要找到維繫生的辦法,就能延長時間!」
大概是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舒甜甜哆哆嗦嗦的嗓音漸漸不那麼抖了。
雖然對面的人沒有說話,但是舒甜甜知道,自己賭對了。
「千百年來無人可以找到不熄滅的辦法,那是因為他們連線近都會被燒成灰,更別說去想辦法維繫生機了,但是我不一樣……」
舒甜甜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間伸出了細白柔軟的手,抓住了他乾燥修長的手指,與他十指交扣。
他身上常年不斷的鮮血順著手指流下,滴滴答答在舒甜甜手上,卻乖巧地開出了紅色的小花,像是手腕上討巧的裝飾品。
她看向了他,眼睛簡直亮得驚人,像是星星似的,
「我是唯一可以接近赤炎花的人,而且我是個很厲害的醫修,只要您給我半年的時間,我一定能找到辦法!」
她的話,莫名有種斬釘截鐵的說服力。
一片寂靜當中,奄奄一息的鬼蜮城主突然間狠聲道,
「尊上有所不知,這可是傳說中的極品天陰體質,若是與她雙修一次,便能百病全消!」
舒甜甜:……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氣得想錘死那個狗屁城主,同時也提起了一顆心——
然而青年久久不語,那張過於俊美的面容上很難看出什麼情緒,可是,舒甜甜突然有種錯覺,他怎麼好像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