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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這個意識,祖父很欣賞,這次清淮一行我會安排彭韓接應你,這是祖父身邊的老人了,萬事你可與他商議。」
算算日子,布政司應當快要呈報奏疏了。
私鹽一事出了紕漏,這次賑災,他們不能再出現問題。
鄭恆清應了一聲,剛準備退出書房,突然想到什麼,回身問了一句:「祖父,之前我與你說起的事,清淮那邊確認事情收尾收乾淨了麼?沒留下活口?」
乍一聽他問,鄭逢年想了一會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事。
前陣子鄭恆清找到他問起清淮去年那批修堤工匠的事,問人是不是都處理乾淨了,原因是他晚上在酒樓喝酒,遇到一個乞丐找他麻煩,看衣料便知是清淮人,讓他多想了一會。
去年黃河秋汛之前皇上照樣讓工部派人下去聯合地方一起檢查河堤。
中間發生了點意外,那幾個地方工匠被鄭逢年滅了口,家中的一干老小也沒有放過。
當初鄭恆清提到時,鄭逢年便又讓人去查了,當時處理的人是先下的毒,後燒的火,屍體的數量也清算過,基本上是萬無一失的。
加之鄭恆清也說他發現那乞丐後馬上就讓小廝拖下去處理了,這事也就這麼過了。
現在重新說起賑災一事,他只是想起來,就順口問了一句。
鄭逢年想到那時候呈上來的密信,自己又讓零一親自趕去清淮看過,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但還是叮囑了鄭恆清一句:「萬事都無絕對,若那次你遇見的真是漏網之魚,這次去清淮,你就要格外注意。」
「我知道了,祖父。」
鄭恆清又笑了一下,然後掩上了書房的門。
而他們口中那個被「拖下去處理了」的乞丐,此刻整坐在俞景和魏世昭的跟前。
此時快到晌午,日頭有些高了,夏季悶熱,即使坐在亭子裡也擋不住翻滾的熱氣撲面。
俞景和魏世昭已經來了有一會了,聽了面前的人將事情簡單說完後,魏世昭忍不住一巴掌排在了石桌上:「鄭逢年這個喪心病狂的!他怎麼敢!」
俞景的臉色也很沉,像是被蒙上一層陰翳,他唇邊拉扯出一個譏諷的笑:「為了貪墨賑災款,他有什麼不敢的。」
「你說他要那麼多錢幹嘛呢?!一把年紀了,帶進棺材裡陪葬麼!」
魏世昭氣的都坐不住了,站起來來回踱了兩步。
而俞景的手指輕輕敲著石桌,半晌後問對面的男人:「你確保所說的完全屬實?」
那男人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性命起誓……句句屬實!」
他如今已經可以發出聲音,但是因為受毒素影響太久,喉間的聲音有些怪異,說的話音調也不準了。
剛剛俞景和魏世昭兩人還是連蒙帶猜的。
俞景沉吟了一會,又問:「這件事的所有人,已經統統滅口,除了你,沒有僥倖生還的了?」
那人又點點頭,但卻又道:「我……有……血書!」
第83章 誠不欺她……
「血書」二字一出來, 俞景和魏世昭都頓了頓。
光聽著這兩個字好像都能想像到當時慘烈的場景。
「你將血書帶在了身上?」魏世昭重新坐下,皺著眉問了一句。
血書這種東西,帶在身上恐是不安全吧, 更何況他一個乞丐, 衣衫襤褸的也沒處藏啊。
那男人搖了搖頭:「我刻在了身上, 然後燒了。」
話音落下,男人便一把將衣服撈了起來,只見他胸前連著一直到腹部, 果然有字。
看起來是一刀一刀劃上去的,雖然如今已經成了疤, 但仍然叫人看著觸目驚心。
血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