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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看她。
媯嫿正在刺繡,不小心便扎中了手,很疼,也許滲血了,可是她來不及看她的手,因為她的神情已經僵住了,定定地盯著繡圖,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王微微一笑,“你之前還破壞過我的好事,想讓我與汲小姐成婚,後來弄成汲鳳兩家的爭執,現在好了,不用爭執了,父皇便下了旨定奪了。”
他的語氣風輕雲淡,似在講一件好笑的事。但媯嫿聽得出來,他能笑得這麼舒心,定是已經安排妥當了,說不定下旨賜婚,都是按著他的計劃走的,他一定是已經安撫好汲家了吧,滄漓汐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媯嫿覺得自己心裡空空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神思發呆,許久,才輕輕地問了句:“那王爺定是同意了這樁婚事了吧……?”
其實媯嫿也知道這話問了也等於白問,但她卻還是要聽他親口答一答。
滄漓汐低低一笑,笑得有些愉悅,忽然站起,走過來與她坐到一起,單手摟著她,親暱地問:“你在繡什麼呢?本王沒見你弄過女紅呢,還不知道手藝怎麼樣,要不,愛姬給本王做個荷包怎麼樣?雖然用不著,但掛著,也有點意思。”說完又低低笑幾聲,看她的反應。
媯嫿卻只是微微一笑。他沒回答,他什麼也沒說……他用本王,他稱她愛姬……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楚王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就定在十一月初八,如今已經九月十五,不到兩月的時間,府上的人也忙碌起來。楚王似乎也變忙了,許久都不曾來涼逸軒走動。
媯嫿每晚照常做噩夢,有時候夢境太惡劣太恐怖,她常常一身冷汗地被驚醒,便不敢再入睡,半夜就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流淚,身子冷的發抖,可她卻是一動不動。忽然想起小時候,孃親還在世的時候,半夜她醒來也常常見孃親沒睡著,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麼,明月如夢,靜伴未眠人。多年過去了,她竟然也養成了孃親那樣的習慣。
就這樣不小心,有一次夜裡著了涼,第二天發高燒,整個人暈乎乎的,吃不下東西,人也消瘦了,楚王卻是三天後才來看她,媯嫿那時見了他忍不住就落淚了。因為,即使當初在侯府不受待見,在最清冷的時候生病還有大哥和劍宇哥看顧著,可是現在在楚王府,她唯一能指望的人似乎只有他,所以見他來,她就哭了。
楚王溫柔地喂媯嫿喝了藥,叫她休息,媯嫿就睡了,醒來時,卻不見楚王在身邊,問下人,都說她一睡著他就走了。媯嫿就定定地望著帳頂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後來直到病好,也沒再見楚王。媯嫿閒得沒事,就把院裡院外的梔子花都打理一遍,小道上有幾名姬妾經過,見了她,都斜眼觀望,然後故意說道:“我就說主子的心都是高高掛起的,沒人人能夠得著,可偏偏有人,老是妄想鑽到主子的心裡,結果期望越高,摔得更慘。”
“哼哼,還是像我們這些老老實實,安守本分,一心一意只想著伺候好主子,其他的不奢想的人好,至少這樣不會遭主子的厭棄。你看那風姬,就憑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主子多寵她一點,她尾巴就翹上天了,還妄想夠得主子的心,結果怎麼樣,主子還不是把她送去充當軍妓?”
“嘻嘻,風姬很可悲,可是有些人,比她更可悲,明明有了前車之鑑,可是還是飛蛾赴火,只怕後果……嘻嘻。”
“我現在已經隱約看到這些人的後果了,嘻嘻……”
幾人斜眼偷瞧著媯嫿,一邊故意大聲地談論著,走過去了。媯嫿靜靜地做著自己的事,彷彿沒聽到,她們一走遠,她也只是微微笑著搖搖頭,又靜靜地剪花除草,彷彿不受影響。
媯嫿身居後院,但也能聽到些事。一件事與她有些關係,就是四妹媯姝十六歲了,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是汲墨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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