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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說,”托拉懷疑地問道,“地球人的原始性不是由於他們在生物學上的不發達,而只是由於他們無意識地放棄了現有的能力,是嗎?”
克雷斯特點著頭,“人類腦子的許多部分一直沒有被利用。在所謂天才的身上,這些部分活化了起來。人類自己已經認識到,個人的智商並不絕對取決於腦子的體積。最偉大的地球人之一愛因斯坦在這方面就是一個證明。他的腦子與普通人的腦子是一樣的。他的優勢只能透過他的腦量的特別明顯的活化來加以解釋。催眠培訓在羅丹的身上取得了類似的效果。”
“難道這就可以用來解釋我們為什麼必須承認佩利·羅丹手下地球人的領導作用,”托拉帶著一些諷刺地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阿爾孔人,我放棄進行合作。這樣做是與我們民族的水平所不相容的。”“沒有人講過什麼地球人的領導作用,”羅丹提高了聲音解釋說,“我只是在尋求介於你們的利益和我們的利益之間的一種理智的妥協。我說的是理智!而不是成見或嫉妒。您譴責我的民族的東西,您最終卻自己在表演著。我不認為在這困難的時刻可以不要你們的支援。我很高興地感謝我已經得到了你們的支援。至於反過來您會不會放棄人類的幫助,那始終是您的事。我不能強迫別人這樣做。現在您讓我走吧。”
佩利·羅丹抬手打著招呼,離開了兩個阿爾孔人。他向大型電腦的控制檯走去。擺弄了幾下以後,他覺得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後。
“我們可以幫助您嗎,羅丹?”克雷斯特問道。
羅丹微微地笑了笑。“托拉向我保證過她將不再插手地球人的事情。這難道不也是您的決定,克雷斯特?”
“我願意幫助您,羅丹。但只有在必要的時候。如果阿爾孔人過於干涉地球人的內部事物,那恐怕就不正確了。”
“謝謝,克雷斯特,”羅丹說著把手伸給了他。“我將試圖一個人來完成這件事。但有您在場會對我是個幫助。在我之前還沒有任何人要解決這樣的任務。這令我很緊張。”
佩利·羅丹轉身去擺弄那部龐大的機器。那是阿爾孔人的一件禮物。他今天遇到的問題,沉重地壓在了他的身上。
從正電子庫中發出了一陣幾乎聽不見的嗡嗡聲。電腦已經開始工作,並等待著必須回答的問題。電腦不受任何情緒的影響,並按照邏輯的規律工作著。人的價值觀,電腦是一竅不通的。對它而言只有一個事物的意義和內容。它可以顯而易見地測算出一場足球比賽或一次政治選舉結果的可能性,同樣可以測算出世界大戰結局的可能性。如果答案真的偏離了後來的事件,這隻能歸結為問題的提法是不正確的。
羅丹開始準備程式設計。凡是看起來對他預先審查最後問題很重要的一切細節,他都輸入到了正電子的反應元件中,並用這種方式審查最後的措辭達數小時之久。機器的個別記憶部件以三種方式作出反應。它可藉助解釋元件在最後階段以詞彙、影象和文字方式給出結果。同時,一個儲存庫可以將所有的答案記錄下來。對所有問題的預審已經得出了一個幾乎無法理解的結果。
人類必須在二百二十三億種可能性中進行選擇才能找到一條通往未來的、可以使用的道路。這時,要想確定某個解答是正確的而所有其他解答都是錯誤的,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優點與缺點之間的各種中間狀態充斥著整個螢幕,就好像是一條被展開了的光譜帶。經過了一百多次的選擇以後,在積極的方面還有一千多種值得推薦的可能性。佩利·羅丹必須再次尋求加以限制的問題,才能進一步去接近核心的問題。
開始時在他、克雷斯特和托拉之間還有過一些簡單的對話,但隨著實驗的繼續,他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當外面已近黃昏的時候,托拉站起身,說想回到飛船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