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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老五其他沒啥毛病,就是不能說話,是個
只會「啊啊啊」還不好看的啞巴。這小廝的豆泡眼裡立馬蓄了一層霧水。梁珏一抬起頭來,他的眼淚珠子立馬斷了線的往下掉:「我哪兒也不想去,就想留在主子您身邊。」
梁珏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也無:「同樣的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你若是嫌棄夏老五不會說話,把你變成和他一樣也不是很浪費時間。」
他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森冷和不耐煩。興許是因為他在沈孟的身邊表現的實在太溫潤無害了,連著他身邊的人都有些不識分寸起來。
那小廝被他的態度所震懾,晶瑩剔透的眼珠子在眼圈裡打著轉愣是沒落下來。實在眼睛酸了,就用袖子乾脆利落地擦乾淨,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是他想的岔了,這主子處理起那些女掌櫃的時候一點也不見退讓的,對著沈李氏和稀泥那也是顧全大局,都是他對沈孟的態度太軟乎了些,竟讓他忘了這主子可不是什麼麵團做的軟乎人。梁珏從來就不是軟麵團子,哪裡是隨便一個人兩句話就能拿捏的。
車婦在寒風裡趕著車,那邊馬尚書府卻是早就熱熱鬧鬧的。
臘梅園裡的花都開了,透明的花蕊散發著沁人的幽香。一眾嬌客坐在臘梅園的賞梅亭中嘰嘰喳喳地說著時下有意思的話題,幾個畏冷的把自己包裹成粽子,有些懷裡還抱著精巧的手爐。
這些容貌各有風采的少年今日都放棄了艷麗的打扮,不過是長相艷麗還是端莊的,都著了素色的衣衫,為的就是擔心搶了主角的風采,惹了最該討好的人不快。
其實並不需要這些人謙讓,梁珏一進來的時候,也是一眼就瞧見他們中間那個穿著大紅色斗篷的年輕少年。
並非他的衣衫有多華麗昂貴,也不為他衣著的顏色有多麼鮮艷,而是因為對方的容貌是這世間難得的妍麗。
但他的眉宇間卻不像這些京城的貴公子們那樣肆意張揚,而是有種悲天憫人的氣質,讓人感覺出塵脫俗。
梁珏得到關於他的定義是,對方當是個性情中人。母親昨日給他寫來的家書中寫:這位三殿下一直跟著□□的師兄無塵道長學道,人即是聰慧,但性格有些古怪。做事全憑喜好性情,但長居深山之中,思想單純,應該不難相處。
梁珏懂做事,甚至可以說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那些稜角分明人,對於這種單純的人,他內心未嘗沒有嚮往。其實第一眼的時候,他對對方的感觀還不錯。
不過等他們過去,沈李氏拉著沈香在這位三殿下跟前坐下,一副套近乎的樣子,他的腳步頓了頓,又轉向未出閣前的手帕交的方向。
雖然他對三殿下的感觀還不錯,但既然沈孟說了,他還是低調一點來得好。
不過他倒是想低調來著,熱熱鬧鬧的人群卻突然安靜下來,梁珏抬起頭來,就見沈李氏看著他,神情很是微妙,有難以置信,有嫉妒也有不甘。
到底還是沈香直率些,直接朝梁珏招了招手:「姐夫,三殿下方才正提到你呢,他想和你說會話,你快些過來。」
梁珏莫名有些忐忑,但他也不會不識抬舉,當下起身坐了過去。薛寧朝他露出個溫柔的笑容來,待他的態度極其和善:「我先前便說坐在東邊的這位哥哥看著面善,像是前世見過一般,結果一提,阿叔卻說你是沈府的新郎君。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只是沈小郎君說……」
沈香怕他說出不好的話,忙給梁珏使眼色:「我方才說,梁珏姐夫肯定也見殿下您很面善的,只是膽子小不敢過來,才想著讓他過來跟您說幾句話,姐夫你說是吧。」
梁珏難道要說自己其實並不大樂意過來嗎,他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只含笑說:「我也是看殿下極其面善的。」